元化星起身,警觉的走到了禅床前。
组长的衣物堆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很多块状的焦糊皮肉以及一些黑色的皮肤组织碎片和渣子。
这一片狼藉的现场,看起来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当然如果在她们睡着的时候有动静,也应该能察觉。
这些散落在地的焦黑皮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爬行类动物的一次不完整蜕皮。
组长脱掉了那层无法修复的皮肉,应该已经自愈了。
元化星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那场噩梦,但她此时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
她心里只有一个疑惑的点,那就是组长的自愈能力这么强吗?一夜之间便修复好了?
可是组长恢复了,他们俩又去哪了呢?苏轶为什么没有叫醒她跟顾雨。
顾雨已经无法再继续装睡了,因为她也反应过来,天都亮了,苏轶哥并没有叫醒她。
她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往元化星那边望去。
禅床上什么情况,被站在那里的元化星挡住了。
“苏轶哥?哥?”
顾雨喊了几声,只有元化星朝她望来,她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苏轶哥呢?怎么没叫醒我啊。”
说话间,顾雨已经发现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散落着。
她惊了一下,“组长呢?”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组长他,可能已经恢复了。”
看着地上组长的衣服,顾雨又惊了一下。
“组长连衣服也没穿?我的妈,他不会脑子烧坏了,正在寺庙里裸奔呢吧?”
元化星也很疑惑,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顾雨和元化星同时扭过头望去,苏轶从门外走了进来。
“睡的怎么样?”
“哥,组长呢?”
“组长在森格堪布那里,我正要带你们一起过去呢?”
“组长也太厉害了吧,才一晚上,这么严重的伤都自愈了?我的伤还没恢复好呢。”
顾雨说话间,把头发散开,抓了抓,拿皮套重新扎好了高马尾。
元化星刚才就有这个疑问。按理说,就算是百年的阴舛人,伤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被相克的黑炎所伤,怎么也得几日才能痊愈。
“昨晚你看到组长醒来的吗?为什么不把我们叫醒?”
顾雨在一旁也有些奇怪,她随声附和着。
“就是,怎么不把我们叫醒呢?”
还没等苏轶回答,顾雨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我知道了,组长蜕壳了是吧,他褪完那层焦皮,没穿衣服,裸体怕我们看见,是不?”
顾雨没正形的样子,简直和冷戎组长有一拼。
苏轶哈的笑了,“不是不是,哪能不穿衣服。
昨晚上,你们俩睡着了之后,我在写报告。
然后写着写着,就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前面的禅床上传来。
我起身一看,组长的样子比之前变的肿了。
然后接着就看到组长一只手摇摇晃晃的抬了起来。
当时场面有点吓人,但是我又看到,组长手上的焦黑皮肉裂开了,里面有一层新的肌肤。
我猜想组长的焦黑皮肉损坏程度大概已经无法修复了,所以只能重新生出。
这也许是组长的自愈方式,所以我着急过去帮他把身上即将脱落的那些焦糊的皮肉扒拉下来,忘了喊你们了。
等组长脸露出来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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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我不要惊动你们,让你们继续睡。
天亮的时候,他带着我直接去找了森格堪布,现在堪布要讲一些事情,所以咱们快过去吧。”
“组长和从前一样吗?”元化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句话,她只是隐隐感到一些异样。
苏轶笑了下,“一样啊!你见了就知道了。新长的皮肉,好像比以前年轻了点。”
外面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下的召庙让人看上一眼,便有了净化心灵的效果。
他们走出这间禅堂,发现这里所处的位置,是在高坡的最高处。
所以朝下看去,便能把整座召庙都看的一清二楚。
寺庙群在这片不知名的山坡上安然地矗立着,在阳光中,不论新旧的建筑物,都散发着独有的温暖光芒。
他们向下走去,条条道道,没用多久,便看到了昨天去过的那间房子,那是森格堪布起居的僧房。
苏轶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那位老喇嘛,并且欠身让他们进来。
元化星看到森格堪布坐在禅床上,而一旁有位穿着红衣僧袍的人背对着站在那里。
看这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组长?”元化星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那位红衣僧人慢慢转过了身,很是慈祥的冲他们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
元化星稍稍一怔,那人的确是冷戎组长,但有一瞬间,她又觉得不是。
因为此时组长穿戴着喇嘛僧袍的样子,还有脸上洋溢的温和表情,像极了一位得道高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