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说,倒是比对我冷漠好多了。”
元化星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身上有着一层杀意的气息。她了解面前这个人,最擅长什么。
“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男子深深叹了口气显的很无奈,他又拿起了那张纸。
“这种文字叫做‘薮(sǒu文’,写的这一段叫‘祀语’,就是在仪式上念的咒文之类的东西。
而这段祀语应该是在一个叫‘灼之石’的石碑上出现的。
这件事我之所以了解,那是因为两千多年前,我跟岩出师兄还有君房师兄,在参与寻找长生之术时,接触过有关这东西的一些资料。
当时君房师兄被秦王招到朝中,为筹划长生秘事,让他方便查阅资料,秦王给了他一些特权。
君房师兄可以随便进入皇家搜罗秘术的‘海渊阁’。
在那里,君房师兄发现了一本叫做《地海·七秘典》的古老密卷抄本。
这密卷的内容离经叛道很是诡异。著此秘典的人名不详,只知道这密卷大概不是出自于中土,但具体出自哪里,无法辨别。
而上面的内容,很有可能是来自上古的志异传说,由最初的汉语译文而出的古老秘事。
这本古卷一共分为七卷,每卷相当于一章,其中内容各有不同。
每卷里还包含一种或一种以上的咒文,但其原典早已佚失,大概只有抄本流传下来了。
而那种薮文和石碑的记载,便是出自于这本古卷。
在这本古卷之中,其实跟长生相关的,只有第五卷。
于是君房师兄仔细研读了第五卷,他慢慢发现,这之中的内容过于荒诞不经,而且跟真正的长生术相去甚远,其描述的方法也非常不可取。
那上面先说了一个传说。
说是大海中有一位身形巨大的鱼神‘大窅’,它的子民是一些鱼人。
它们是一种除非外力所致,可以一直长生不死的精怪。
它们出于某种原因,可能是为了壮大族群,会用一个叫做‘灼之石’的石碑,跟陆地上的人类做某种交易。
它们换取陆地上的女人进行交`媾,女人会在不久后诞下混血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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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混血的孩子,可以保持着鱼人的血脉,除非外力因素,同样可以一直不老不死。
而跟鱼人做交易的人,是有机会获得大窅的祝福,变为不死不老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古卷的作者没有参透,还是觉得这种方法有悖人伦,总之古卷上面记载的一些东西有些含糊不清。
像那块关键性的石碑信息,只有那么一段叙事性的描述,其具体鱼人和人类怎么联系操作交易并没有确切提及。”
听到这里,元化星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频繁出现的幽窅之物,她猜测着,那些事件中的不明生物只针对女性,难道这种交易,是通过幽窅之物来完成?
“关于石碑的事,说一下。”元化星说道。
男子轻轻皱眉,又沉默了一下,似是在回忆。
“古卷中说,从邃古时期,从大海中出现了一块石碑,这种石碑叫‘灼之石’。谁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但石碑上却刻有古怪的文字。
因为我和岩出师兄都对古文字有所建树,所以君房师兄把这本古卷后来带给了我们。
古卷上面写有石碑上的这些文字,而且某段文字的内容看起来也好像不是同一时期的。可以想象,石碑上的这些文字,都是分先后刻上去的。
那些文字符号比仓颉造字还要早,现在想想甚至比苏美尔文明的先驱文字还要古老。
我和岩出师兄其实看不懂这种文字,后来我们知道这种文字,是因为这本秘典之中有古汉语译文,也许就是这个作者翻译出来的。
刻在石碑上的这种文字叫‘薮文’,也简单的说了‘灼之石’是来自大海之中的一个叫做‘渊薮之地’的地方。
用‘薮文’在石碑上组成的那段话表达的是一段祭祀用语,应该也是一段咒文。
但古卷中描述,石碑上刻的薮文似乎并不完整,这在我们看到后也表示认同。
祀语前半段的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由无尽深渊诞生的最强神能,让天空落下火雨,让大海变为血池。
比黑暗还要漆黑者,比夜空还要深沉者,在渊薮中,在荒牢里,一分为二的永坠。’
这是开头的一段,后面所描述的,就明显跟前面的不是一条线。
‘噩梦之王的碎片,解放世界的戒令。
划破最终的界线,主宰着祭品,籍由大窅的血脉,以吾之名义,为您连通苏醒的辉光,为您祷献永恒的力量。
封印的深渊将重现!
人间将为之恐惧,一切将归为虚无,万事万物都腐朽堕落,血肉模糊归于尘土。’
古卷里只写了这些就没有了。
我当时猜测,这些应该是一个仪式的祀语,这个仪式究竟会出现什么,又是怎么跟人类进行交易的,这就不知道了。”
元化星听到这里,脑中分析了一下,看来海蝼教的人是在院落之中祭祀,然后得到了幽窅之物,大概是在跟鱼人做某种交易吧!
先回去上报给局长后再做分析。
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缓缓将目光投向男子,而男子同样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躲闪之意,看着好似坦荡无比。
元化星冷冷地问道:“当初这种长生术没有吸引到你吗?”
男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也没有说话。
元化星眼神清冷。
“应该不是没有吸引到你,而是因为古卷上并没有具体方法吧。”
说着,元化星转身要离开。
男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化星,我知道以前我没有良知,所以最后才自食其果。
我悔过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元化星身形停滞了下。
“你的良知用了两千多年的时间都没醒过,短短两年你就能悔过吗。”
门应声而开,接着,又瞬间闭合。
屋里的人一下瘫倒在椅中,面带绝望,但眼底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