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的第三日,来看病抓药的人开始慢慢变少。
傍晚,一直在旁边帮忙的青鸢望向已无人排队的门口。
“姑娘,咱们今日可以早些回家了。”
南溪给最后一个病人诊完脉,又写好药方交给他,才抬眸看向门外。
看着门外被夕阳晕黄的天色,她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肩膀。
“话说,钟离玦这个时候已经从贡院里出来了吧?王伯安排人去接他了吗?”
青鸢微笑着走到她身后,轻轻的为她捏起了肩膀。
“姑娘放心,中午奴婢便听到王伯吩咐赵山和魏鹏去贡院接钟离公子,想必现在,他二人已经把钟离公子接回桐子巷了。”
南溪颔首,把全身放松,享受着青鸢的服务。
“咱们再待半个时辰,若是还无人来看诊,便关门打烊。”
“是。”青鸢捏完肩膀又开始捶背。
南溪舒服的把背靠在青鸢身上,闭上双眼养神。
就在南溪把大脑放空之际——
“大夫,救命!救命!”
一道惊慌的童声从铺子外面传来。
南溪睁开眼,与青鸢对视了一眼之后,双双往门口奔去。
保安药铺外面,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费力的搀扶着一个昏迷大汉往药铺的台阶上走。
一直候在门口的东子见了,连忙招呼另一个小厮上前帮忙。
南溪刚走到门口,便见东子两人架着一个大汉进来。而他们后面,则跟着一个双眼通红的小男孩儿。
这是铁匠铺里的那个孩子?那这个被搀扶进来的那个大汉是……那个铁匠铺老板?
南溪吩咐东子他们把铁匠铺老板放在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而后她一边给铁匠铺老板诊脉,一边看向跟进来的男孩儿。
“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晕倒的吗?”
男孩红着眼:
“阿爹昨日接了一家新开酒楼的活计,需在两日内打造出四口大锅,为了赶工,一直都守在锅炉旁边打铁,然后就在刚才突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