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辞太平
见那司马佐已然近乎癫狂,韩追心知除非将他打醒,否则这司马佐会继续堕落下去不说,自己今日也再难脱身。眼见那司马佐好不留情,一剑当头斩下,韩追不再躲闪,反倒是横剑在前,上前去迎。剑锋相碰,不肯相让,一横一竖,针锋相对。
而韩追似乎还不曾放弃说服那司马佐放下兵刃,苦口婆心的劝道:“司马将军!生你养你的乃是大姜,你我同为大姜子民,为何自相残杀?还是早日认清现实,与我等共同推翻那漠北之贼的暴政罢!”周遭将士闻听此言,皆怒不可遏,掣出宝剑,便要冲入那小小的风来亭中,一拥而上,乱刀将那韩追剁成肉酱。
但不想那司马佐却厉声将他们喝住:“你们都不准上前!莫非忘了本座的吩咐了么,难道你们要违抗军令不成?!”众将士闻言,即便心中千般万种的不情愿,但还是领命退下。
“如此,要多谢司马将军了!”韩追见状,下意识的这般说道。可那司马佐却冷笑三声:“哼哼哼,何必谢我?我只不过是想让我们两人的比武更为公平些,又不是要放你离开。韩先生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韩追闻言微微一愣,但还是淡定的应声回道:“原来如此......司马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在下乃是诚心诚意,希望将军考虑考虑,切莫走错了路,遭后人唾沫指责,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司马佐闻言非但没有领会到韩追的良苦用心,反倒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该怎么选择,走甚么路,从小都被人一首安排好......先是我爹我娘,然后是那个家伙......现在,又多了个你!我不需要你们来教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怎么选择,怎么活!喝——”
说罢,那司马佐使足了气力,一剑直落下来,韩追赶忙去迎,却不想慌乱之间,难以抵挡那司马佐的千钧之力,兵器相碰之下,司马佐竟然将韩追的手中宝剑击落,眼看着三尺青锋落在脚边,韩追无奈的垂下双手,却依旧挺直着腰板,望着那司马佐徐徐说道:“愿赌服输。今我既然败在将军剑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马佐见状,将手中长剑搭在韩追的左肩之上,剑锋距离其脖颈不过一寸距离,但司马佐并未急着结果他的性命,反倒不厌其烦的问道:“我最后问先生一次,是否有投诚之意?我大卫天子,爱江山更爱大才,求贤若渴,若先生肯归顺,日后大富大贵,岂不好过做我剑下之鬼?”
其实他早该想到,像韩追这般的人物,怎肯屈服?果不其然,那韩追微闭双眼,背负双手,徐徐说道:“还是那句话。竹可毁,而不可改其节。玉可焚,而不可改其白。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奉忠孝仁义四字,岂能卑躬屈膝,以侍
国贼?”司马佐频频点头,嘴角止不住的颤动,冷笑着说道:“好啊,好啊,好一个生于天地间的大丈夫。既然如此,那先生就休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说罢,那司马佐徐徐抬起右臂,就要手起剑落,将那韩追杀害。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忽闻不远处飘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休要伤害我家先生——”话音未落,便有一支赤金翎羽箭刺破云霄,直奔那司马佐而来。司马佐见状大惊,急忙向后仰去,以此躲闪,而那韩追看准机会,便趁着如此良机,快步上前,用脚尖钩住长剑,向上一踢,顺势接住,一个纵身便飞身出了风来亭,成功脱险。
而那翎羽箭则是蹭着司马佐的脸颊射入那风来亭的亭柱之中,入木三分,足以看出力道之大。再看那司马佐,方才经历生死惊魂的一刻,险些跌倒在地,幸得他眼疾手快,将双手摆至身下一撑,借力翻身而起,落在亭中,摇晃几下便站稳了脚跟。还不及平复一下心情与气息,他便吩咐众将士道:“全军听令,严阵以待,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