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辞太平
“不过是个乱葬岗,似我等这般一身浩然正气,又有何惧哉?”那令狐厌一拍胸口,直截了当的说道。似乎这件事在他看来极为微不足道,早已胸有成竹一般。而在场的几个江湖人也都面露难色,强似锦帆这般人物,也为难起来,尹温烈察觉他面带异样,故而问道:“锦侍卫,莫非这乌龙洞,果真如此凶险么?”
锦帆这才为他解释道:“若只是寻常人的乱葬岗,还则罢了。的确是没甚么好惧怕的。可这却是无数江湖上穷凶极恶、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聚集之所,他们有的人在此等死,有的人却以此为据点,占山为王。除非派兵征缴,否则单枪匹马去,即便是我,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情况紧急,事出突然,那锦帆更没必要夸大其词,他所说的俱是事实。“可大战在即,那卫军此时也不知到了何处,何时会像我们发动进攻,从哪里进攻......四处都需要填补兵力形成防守力量,又焉能分兵去千里之外,在卫国的势力范围内,围剿乌龙洞呢?”冷静慎重的韩追提出了众人目前最为为难且最大的问题。
“不错......汉军师所言甚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乌龙洞一定要去,但也一定不能分兵。”尹温烈轻叹一口气,如是说道。众人相视一眼,齐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等一同前往,想必以我们几个的身手结伴同行,江湖上也无有多少人能奈何得了。”尹温烈沉吟片刻,思索一阵,虽说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若不是这军中诸多事物放不下,我也......”
见尹温烈面露遗憾之色,还不待他讲话讲完,那韩追便提议道:“既然尹将军想随大家一起去那无涯山乌龙洞,那便去就好了。”尹温烈先是一阵欣喜袭上心头,但很快便被冷静的神智强压下去,赶忙问道:“我若离开,军中之事如何是好?”韩追当即回转帅按之前,单膝跪下,纳头拜道:“若尹将军信任在下,在下愿在将军外出期间,担当起军中大任!”
“大战在即,卫军虎视眈眈,韩军师虽有大才,但这......”尹温烈还有些犹豫,不敢放心将大军尽皆交付与那韩追。倒不是担心他夺权,只是生怕在自己离开荆南府时,那卫军趁势发动猛烈进攻,最终让身在异乡的他们无家可归。但那锦帆却十分信任韩追,故而微笑着对尹温烈说道:“尹将军,我愿意相信韩先生。”
还不及尹温烈表态,那韩追复又说道:“请尹将军放心,韩追不才,若卫军来犯,虽不能将其尽数歼灭,但定有计策保全三府之地,为我大姜退敌制胜!在下愿立军令状,倘若有失,军法从事!还望将军准许!”说罢,复又低下头去。见他如此诚恳,又甘愿立下军令状,故而即便那尹温烈还是有些
不放心,在众人的轮番劝说下,仍然答应了此事。
且看那尹温烈上前将跪在身前的韩追扶起,语重心长、郑重其事的说道:“如今某将三府之地,万万百姓,与数万人马尽皆托付先生之手,还望先生千万要为我大姜大业,小心慎重!”韩追见尹温烈准了他的提议,自然是欣喜万分,赶忙点头应声道:“请尹将军放心......韩追既受大任,不敢怠慢,定然尽心竭力,保我大姜!也期盼尹将军及诸位,早日归来!”
说罢,两人各自后退半步,相对行礼,那韩追又一一与众人拜礼作别。情况紧急,不敢怠慢,尹温烈、叶居霜、令狐厌、周一与那锦帆,五人便一同出发,各骑快马,并驾齐驱,向着那乌龙洞赶去。而那三府之地的城防要事及三军调派,则都落在了那韩追与姜郢的肩上。
那无涯山乌龙洞,乃是在胜天府西北三千多里以外,若是那尹温烈胯下玉龙尽全力,日夜不息,也要走上了两三日,加之众人又要休息休整,即便众人将个人时间已然压缩到寥寥无几,加上还要小心躲避那卫军的层层盘查,故而尹温烈一行人仍然用了十日的光景,才来到那无涯山下。但见此时分明是隆冬时间,此地却是一派怪异景象。不仅无有半寸雪白积雪,更是山清水秀,风景奇妙,红花绿叶,交相映衬,极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