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辞太平
眼看二人交手已然将近百余回合,仍然未能分出输赢胜负。但在司徒逊看来,这一切早已有了结果。就如同先前的拳脚比试之时一般,并无有多少变化,那公羊图的进攻固然迅猛,若是对手换成他人,只怕早已惨死在如此眼花缭乱的刀法之下。但他所要面对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对他了如指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诸葛咎。
且看那诸葛咎依旧不紧不慢,闲庭信步,应付的极为轻松,而那一心求胜的公羊图看似气势磅礴,极为凶猛,实则因为其内心早已失衡,故而脚步凌乱,招式繁杂,且气力已然有些断续难接,且破绽百出。司徒逊一看便知,是诸葛咎无有胜负之心,也不想让自己的师弟难堪,否则他只消寥寥几招,便可叫那公羊图再无还手之力。
司徒逊轻叹一声,他既叹息这公羊图忘恩负义,年少轻狂,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也叹息这诸葛咎太过看重感情,太过重情重义,倒不是说如此不好,只是凡事都要有个度,若是优柔寡断到这般地步,那也终将有一日因为他的仁慈与宽容,招致祸患。故而司徒逊担心不已,担心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无有好下场。
但两人的交手却仍在继续,眼看已然超过一百回合,能明显的看出,两人交手过招的频率逐渐下降,看来长时间的鏖战同时消耗了二人大量的气力,但即便如此,那公羊图还是不肯停下自己狂风骤雨的般的进攻,而那诸葛咎依旧注重防守,小心应付着。可那公羊图见自己久久不能取胜,难免有些心急,他早已夸下海口,要彻底击败自己的师兄,大话已然说出口,如何能收回?
故而他便动起了颇为恶毒的小心思。事到如今,这公羊图已然顾不得许多,一心只想着要赢下这场比武,故而他故意卖了个较为大的破绽,吸引那诸葛咎来攻。诸葛咎无有甚么防备,但见公羊图如此失误,便觉他乃是根基不稳,还需要时间磨练,故而便思忖着给公羊图一个教训,也好让他反省反省,故而便箭步上前,一剑直向要害挑去。
这本是一招致命的进攻,但为了不伤害师弟的安危,那诸葛咎一直暗暗藏着力道,避免误伤,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木剑剑尖距离公羊图要害的一瞬间停下了攻势,不再前进,反倒扫出一腿,将公羊图绊倒在地,又顺势落下木剑,直指那公羊图鼻尖,轻声呵斥道:“师弟,看来你还需要多加磨练呐......”可他话还未说完,那跌坐在地的公羊图却突然一个挺身,站立起来,反手转刀便将诸葛咎手中木剑打落击飞,斜插在一旁,摇晃了许久才逐渐停下来。
诸葛咎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也未曾想到公羊图竟然会如此阴险,为了对付自家师兄,不惜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诈降手段,故而一时间猝不及防,自兵器被那公羊图
击飞后,面对手执木刀的公羊图便再无还手之力。他还是高估了公羊图,高估了他们之间的师兄弟情谊。这公羊图根本没有因为将诸葛咎的兵器打落而就此收手,反倒“乘胜追击”,一刀直劈向那诸葛咎的脖颈!
这蓄势待发的一刀若是真落在那诸葛咎的身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而惊诧不已的诸葛咎却还呆立原地,无有任何的举措,倒是那作为师父的司徒逊再也看不下去,反应极快,当即飞身而起,将那诸葛咎救下,同时反手一掌,将公羊图震开。而公羊图只觉那排山倒海似的内力扑面而来,将自己包裹在其中,显得自己极为渺小。他曾试图与之对抗,却才发现,自己的内力涌入那司徒逊随手一掌的掌力之中,好似泥牛入海,霎时间灰飞烟灭。
而他复又举起那木刀,横在身前,企图抵挡一二,不想那木刀也被司徒逊的掌风击碎,化为齑粉,随风而去。再看那公羊图,仰天躺倒在地,双手虎口已被震裂,短时间之内再难动武,但即便如此,那司徒逊还是顾及了师徒之情,未曾下死手,只是将他震倒,点到为止。但即便司徒逊及时出手,那公羊图的刀气还是伤到了诸葛咎,只是伤口不在那致命的咽喉,改成了诸葛咎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