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咎身后的年轻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忙对诸葛咎喊道:“少侠小心!”说罢,他就想将诸葛咎推开,自己来承受那半山虎的全力进攻。不想那诸葛咎就好似扎根在土地之上,竟然纹丝不动,任凭那年轻人怎么推也不动分毫,令他十分吃惊,诧异的望着那云淡风轻,极为平静的诸葛咎。儿诸葛咎为了不让那年轻人被半山虎波及,只将右手往那年轻人腰间一探,反手轻轻一推,便将其拨开数丈之远,但那年轻人却没有任何同感,极为神奇。
儿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半山虎与诸葛咎,且看那半山虎真好似虎熊一般,野蛮冲撞,猛然打出一拳,好似有千钧之力,似乎能将泰山劈开一般,而那诸葛咎却不慌不忙,但将脚步一错,轻身闪开,不费吹灰之力便躲过了那半山虎的进攻。而那半山虎早已将重心前倾,企图用拳头将那诸葛咎碾成肉酱,不想一举扑空,重心失衡,摇摇晃晃,脚下不稳,眼看就要向前扑倒在地,幸得被那诸葛咎伸手扶住。
待诸葛咎将那狼狈不堪的半山虎扶起身来之后,又微笑着为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虎大哥还是小心些为好,若是摔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那半山虎脸上没光,生怕被自己的小弟嘲笑,便一把将好心扶他的诸葛咎推开,没好气的骂道:“滚开滚开,谁要你多管闲事!方才是我失误了,不算不算,且看你爷爷我的第二拳!”
说罢,两人各自回到原位,而那半山虎又扎稳马步,气运丹田,
将全身的气力灌注在铁铮铮的双拳之上,目光死死锁住那诸葛咎,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蓄势已久,忽然暴喝一声,将在场之人除了那诸葛咎外都吓了一跳,而那诸葛咎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似早有对策了一般。果不其然,待到那半山虎冲至身前之时,那诸葛咎忽然双脚一蹬,腾身而起,在空中连踏数步,躲开了那半山虎的冲击,甚至还用脚尖在那半山虎的后脖颈轻轻一点,这才平稳落地。
且看那诸葛咎,面色如常,不慌不忙,气息平稳匀称,丝毫不像是在与人交手,倒像是在戏耍那没有多少头脑的半山虎一般。果不其然,那半山虎受到如此莫大的侮辱,被彻底激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咆哮着回过身来,就要将那诸葛咎撕扯成碎片,不想却被众家兄弟拼死拦住。半山虎的兄弟赶忙劝说他道:“大哥!莫要冲动!莫要冲动!若是意气用事,坏了规矩,传出去定遭他人耻笑!”
闻听此言,那颇要脸面的半山虎才逐渐恢复平静,但他心中不服,故而指着那诸葛咎质问道:“小子!老子看你也没有多少本事,只知道一味的闪躲,你敢实打实的接你爷爷我的拳头么?”诸葛咎闻听此言,仰天大笑,与先前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全然不同,倒是显现出几分桀骜不驯的少年气来,将衣袍下摆一撩,摊开双掌,笑着对那半山虎说道:“哈哈,有何不敢?虎大哥尽管施为,莫要再留后手!”
半山虎闻听此言,摩拳擦掌,双眼瞪圆如牛铃,钢牙咬碎吞生铁,纳一口气含在口中,又大步流星,朝那诸葛咎奔去,双拳聚在胸前,猛然一齐打出,其力足可破地开山,但见狂风呼啸,地动山摇,那半山虎一众兄弟皆惊叹不已,就连他们都未曾见过半山虎全力以赴的模样,如此看来,那诸葛咎当真彻底激怒了半山虎,以至于他全然不留后手,看来是一心要置那诸葛咎于死地。
而那诸葛咎虽然仍不慌张,但也无有先前那般轻松景象,双眉微蹙,面色严峻,似乎也看出那半山虎此一招不好对付。故而也暗暗调动真气、运转周天,只等那半山虎将至眼前,忽然抬起双臂,在身侧徐徐下压,任凭那半山虎双拳落在自己胸膛之上,诸葛咎不仅纹丝未动,更是面不改色,反而硬生生用内力将那半山虎顶开,而那半山虎无有防备,明明是他主动进攻,却极为狼狈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摔得屁股生疼。
诸葛咎见状大声大笑,自以为此事已然了解,便说道:“看来已然再无比下去的必要。既然虎大哥输了,就该履行诺言,以小子的话为准。既然如此,那小子就认定,你与这位小兄弟之间的账一笔勾销,日后,你万万不可再为难他。也不可再为难此地的百姓,否则,下次被我撞见,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