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温烈!我听闻你跟了世外高人学了甚么上乘武功,莫非你也要用你在江湖中学得的本领,来对付我么!”那冷东廷有些心虚胆怯,故而想用言语对那尹温烈施压,不想尹温烈却冷笑一声,极为淡然的平静说道:“呵,对付你还用不着武功!”冷东廷闻言只觉受到了侮辱,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就连嗓子也没来由的沙哑起来,沉声说道:“好,好......好一个狂妄的尹温烈,昨日你我在马上,我一百五十回合才将你击败,今日在马下,你猜猜你多少回合会败阵?”
话音既落,两人终是不再废话多言,且看那冷东廷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挺枪刺来,尹温烈纵身轻跃,轻而易举的躲避后也将手中乱雪枪刺出,两枪相碰,有如日月争辉,龙争虎斗,但见寒光纵横,狂风猎猎,乱雪枪屡屡将湛金枪的攻势拨开,冷东廷占不到半分便宜,只觉这尹温烈的身手极为了得,故而不禁在心底思忖道:“世间怎会有人的步上枪法比马上枪法要高明这许多?”
转眼已过六十回合。且看尹温烈上拨下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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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扎三枪,不仅将那冷东廷的攻势一一化解,还能抽中进攻几招,那几招虽说不算复杂,但冷东廷想要破开却费了好一阵工夫与心思,尹温烈忽地又虚晃一枪,冷东廷就好似惊弓之鸟般疯狂躲闪,不想那一枪刺了一半便极快的收回,转而化为一记横扫,直奔那冷东廷腰腹而去。冷东廷此时已然收枪不得,尹温烈却迈出右脚,扎稳马步,将双臂收于身侧,扯住枪杆,将那冷东廷崩了出去。
但见那乱雪枪枪身纹丝不动,明晃晃的枪头却摇摆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停下,再看那冷东廷,躺倒在地,欲起身而不能。只因这一身的功夫皆以腰腹位轴,而方才那尹温烈一招崩枪便将其腰椎震伤,同时废了那冷东廷上身与下盘功夫。“尹温烈......尹温烈!你赢不了的......”且看那尹温烈提着乱雪枪缓步上前,他的身后便是熊熊烈焰,朝此地蔓延,来到冷东廷身前,以乱雪枪尖直指其咽喉,那冷东廷却大笑着说道:“尹温烈,你赢不的了......沙场只能分出一时的胜负与生死,只要战争还在,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赢家......”尹温烈闻言眉头微蹙,但见寒光一闪......诸事皆毕,尹温烈不敢怠慢,当即跨上玉龙,纵马去追那已然走远的叶居霜众人,只留下身后那被焚烧殆尽的卫军大营,与一个摇曳在火中的背影。
且说那此时端坐在城中的诸葛咎,并未有向上次一样准备庆功宴席。上次那刘辩不过五千人马,虽都是精骑,但若想以计谋破之,则是轻而易举。可如今刘明率十万大军前来,自然是不能小觑。此担心是真,先前在众人身前蔑视刘明也是真。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才是取胜的根本之道。故而这诸葛咎也无有十全把握,见东方群山之后已然翻涌出一抹带着些许霞光的肚白,仍不见尹温烈等人回转,不禁有些担心。
而他为了占卜吉凶,也为自己和尹温烈等人算了一卦,不想卦象却说“波澜得叠,常陷穷困。动不如静,有才无命”,诸葛咎大为震惊,惊的那手中的浑金龟壳落在脚边也未曾察觉,沉吟了许久,也未能算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正在此时,门外小吏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闯入厅来,诸葛咎见状,忙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可是尹将军他们回来了?莫要心急,细细讲来!”
“祸事了先生!大事不好了,先生!”那小吏指着门外哀声说道,“尹将军他们未曾归来,卫军却杀奔扬宁府而来了!”诸葛咎闻言有如晴天霹雳,不想自己出山未经几日,便失算一招,反叫自己陷入危难与绝境,他不禁琢磨到,这莫非就是那卦象所说的“澜得叠,常陷穷困。动不如静,有才无命”?但诸葛咎明白,此时此刻,谁都可以慌乱,他却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