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那尹温烈所料,不多时,那刘辩便率领自己的一万虎豹骑直逼城下,只是此时那刘辩身着校尉军服,隐藏在军中,正当中那骑着高头大马,立在大纛旗下,身着将军袍甲的并非是他本人,而是他事先找来的一位与他相貌差别极大的“演员”,此人生的白净瘦高,唇上一撇小胡子,穿上刘辩的盔甲倒是有模有样的,的确有几分将军都气质。
而那假冒的刘辩按照真刘辩事先吩咐好的话术言辞,驱马上前,扬鞭喊道:“请尹将军说话——”尹温烈便又从城楼之上探出脑袋来,见状抱拳喊道:“敢问可是刘辩刘将军。”“正是本座,尹将军!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假刘辩驱马上前,复又笑着说道,“本座曾闻,将军曾在贪狼关与卢参戎对峙十年。说实话,本座实在不信!”
“为何不信?”尹温烈笑着问道,“此乃千真万确!”那假刘辩却说道:“此言差矣!那卢参戎将军,乃是我大卫国开国前的名将,威震四海,而将军你年纪轻轻,接任镇北将军之时不过一十七岁,如何能是他的敌手?故而今日特来此地,欲与将军比试比试,想看看盛名之下是否名副其实,不知将军敢否?”
那尹温烈却笑着说道:“不知刘将军想如何比试?”假刘辩昂头说道:“你我不如就此机会打一个赌,若是本座输了,当即撤军离开,永不再犯元海府。若是阁下输了,就请
自缚双手走出城来,向本座投降。但请尹将军放心,本座十分倾佩尹将军,若是汝肯来降,不仅本座奉为上宾,以礼相待。更会为将军上书我家天子,想来封候爵赏不在话下,荣华富贵,更是相伴一生,岂不强似在此地充作乱贼,终有一日会被剿灭?”
“我乃是义军的统领,亦是大姜的子民,焉能与你在此赌斗军国大事?岂能为你五斗米而折腰?正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岂能为甚么荣华富贵,封候爵赏而卖国求荣?”尹温烈抚掌大笑,居高临下,复又指着那刘辩笑骂道,“今阁下若是前来攻城,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不想竟来逞口舌之利,试图劝降我们,真是白日做梦。我奉劝刘将军退回驻地,重整人马,若你不想侵扰我州府,就当即退去。若你想要攻城,尹温烈自幼退敌之策,全然不惧!”
假刘辩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攻城,一声令下,人马齐发,威武雄壮的虎豹骑便扯开缰绳,放声高喊,一时间,那北军的呼号声犹如山呼海啸,铺天盖地的朝元海府城扑来,这虎狼之师虽然凶猛,但却无有攻城器械,只能以弓箭仰天而射,或是投掷长枪长矛,又或是用圆木冲撞城池大门,奈何这元海府城池坚固,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卫军丝毫占不得便宜,再看那尹温烈众人,指挥有方,万箭齐发。
弓箭手们分为三批次,第一批次在一声令下后便放出羽箭,正射那眼底的一众骑兵,而第一批次射完后,便调转到队尾,继续弯弓搭箭,在此间歇空当,便有第二批次补上,第二批次完,第三批次补上,第三批次玩完,则回归到第一批次,以此来形成一道循环,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倾盆大雨般落下,经久不息,一时间,那卫军死伤无数,损失惨重。万般无奈之下,假刘辩只得下令撤军,率领残部退回银松坡驻地。
待敌军溃退,望着那城下一片狼藉,旌旗军械,马匹尸首丢了一地,再看那卫军真可谓是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叶居霜见状松了口气,此次城内守军折损极少,受伤不过数十人,且皆是被流箭所伤,伤势不重,稍作包扎便能好转,故而那叶居霜长舒一口气,说道:“原来这便是打仗......幸好我们守住了......”
说罢,叶居霜复又朝城下望去,望见那尸山血海,感触良多,目光有些涣散,虽说早已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这沙场的残酷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想来那些人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想如今却成了城下一具具死尸。长叹一口气,叶居霜不禁在想,如此残酷的生死相搏,是否意味着她珍视的那些亲朋好友,终有一天也会葬身在这满天黄沙之中
而尹温烈却对他说道:“这次刘辩的攻城极为蹊跷,依我看似乎是别有用心。切莫掉以轻心,以免耽误大事。”为了以防万一,尹温烈传令各营,万不可骄纵焦躁,以免敌军卷土重来,而那叶居霜知其生性谨慎才如此行事,但仍不知其用意,故而问道:“尹大哥,你为何会觉得那刘辩此次前来攻城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