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辞太平
但在叶藏等人的急切追问之下,那黄粱终于吐露实情,其实本没有多大事,偏偏被他这故弄玄虚给众人吓得不轻:“说来倒也没有多大问题......只是那小子体内除了数股内力的纠缠冲撞外,还盘踞着一股子邪气儿。这邪气儿若不是及早压制,日后的问题,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叶居霜闻听此言第一个反应过来:“想来前日里尹大哥与巫山孤馆的周姑娘比武切磋之时,好似被邪祟之物附体了一般,行为怪异,杀气腾腾,邪气凛然,极为可怖,莫非就是因为此事?那这邪气儿是从何而来,又如何压制这邪气儿,避免尹大哥日后再度失控?”
即便众人不知那邪气的来源,叶藏却心知肚明。想来多半是那诡异的乱雪枪所导致,但尹温烈早已视其若性命,不肯离手,又该如何劝说他放弃乱雪枪?尹温烈从不肯信甚么邪祟鬼神之说,一直坚信自己凭一身的浩然正气便能压制,不想如今还是险些着了那乱雪枪的道。故而叶藏正在犹豫,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可那表情古怪的黄粱瞧见叶藏这副模样,微微一笑,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便直截了当的说道:“诸位不必担心,也不必去深究这邪气儿的来源究竟为何。毕竟这气在恶人手中,便是指向弱者的刀刃,在光明磊落的人手中,却可为己所用,成为自己的力量。”
众人闻言心底又燃起一抹希望,相视一眼,十分惊喜的齐声问道:“此话怎讲?”“世间存有万种力量,这些力量本身无有对错可言,关键看拥有者如何去使用。”那黄粱摆出一副高深的模样,捋着雪白胡须的频频点头,微笑着说道,“老朽倒是有一方法,若是这小子能够按照老朽的吩咐来做,我保他这一辈子平安无事,至少不会再被这股子邪气儿所困扰。即便是不去切断那邪气儿的来源,也能将其控制,并且转换为自己所用。”
众人闻言大喜,尤其是叶藏,黄粱无疑是为他了却了一桩心事,也松了一口气,虽说他对这位江湖之上久负盛名的老剑仙十分新任,但他仍十分好奇,故而上前问道:“敢问老前辈究竟要用何等方法?”黄粱知晓如果不将此事说个清楚,这些人是万万不会放心,而自己身旁那对自己瞪着眼睛的小徒弟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故而在小徒弟发飙之前主动将实情袒露。
说来也怪,这黄粱一生放浪不羁,来去不定,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人穷尽一生,煞费苦心想要寻见他都不能如愿,甚至带着这个遗憾入棺材的也不在少数,而黄粱一向我行我素,从不会被他人的行为左右。真是一物降一物,偏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黄粱,就怕自己这个可爱的小徒弟动怒生气,毕竟是从襁褓之时便由自己看着长大,让孑然一身的黄粱不禁有了在养育自己孩子的错觉,而沈游等人自然也感觉除了黄粱这份别样的“父爱”,但却十分欣慰,认为恰恰如此,黄粱才能竭尽所能,不留余力的去教导那沈念星。
别人寻不见黄粱,但只要小徒弟有事寻他,黄粱便会第一时间
出现。凡是这位小徒弟的要求,他一定竭尽所能去完成,为的便是让沈念星开心,能见到沈念星健康快乐的成长,成了黄粱心中唯一的牵绊与牵挂。当然,对于师徒之间日常的拌嘴与争执,两人都是乐在其中,从不会影响师徒感情。沈念星自然也是十分敬爱与喜爱他,不仅是因为从小到大师父对他如何的好,更是因为和那不苟言笑,严肃非常的爹一比,这位老顽童师父显得更加亲切和蔼,也更好相处一些。
且看那黄粱气定神闲,摇头晃脑的说道:“说来也简单,只消等那小子苏醒之后,老朽传授他一套心法,叫他牢记于心,昼夜修行,三个月便能有显著成效,一年之内便可基本稳定,五年之内便可彻底将这邪气儿压制,十年之内,定能将其转换为自己所用。”“怎得还要十年,为何这般麻烦?师父,你不会偷偷藏私了罢?”沈念星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在他心中,自己的这位师父几乎是可以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世间便无有他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是有些时候自己实在不愿意让年事已高的师父出手,毕竟无论如何,将来都会有一个传承,那黄粱并不能身存万年。
“怎的,就这么看不起你师父?这已经是见效最快效果最稳定的解决办法了,我的小祖宗。”黄粱有些无奈,耸了耸肩,摊开双掌说道,“而且这只是保守估计,若是他能勤加练习,刻苦修行,或者天资还不错的话,兴许能缩短这时间周期。”闻听此言,那原本心急如焚的叶居霜终于捏住了希望,毫不犹豫的说道:“休说是十年,哪怕是五十年,一百年,只消能彻底稳住尹大哥的情况,叫他不再被这邪气儿所扰,相信尹大哥自己也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