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伤我师父!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此时此刻,那周一还在祈求众人莫要伤害夏侯桀,殊不知那夏侯桀武功之高,叫尹温烈众人无不拼尽全力,如此这般,还要合众人之力才能与其战平,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冒着极大的风险,随时都有可能毙命于那夏侯桀的掌下。但那夏侯桀自诩天命,本该坐上那武林盟主的尊位之后,率领义军北上。而之后的事,不过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北军一路势如破竹,无人可当,当今朝廷无能,这大姜果然到了倾颓灭亡之时,他便临阵倒戈,协助北军继续攻打剩下的姜国城池,为漠北异族建立“功业”,好在日后漠北异族建国之后,他夏侯桀也好倚仗着自己用江湖同道与血脉同胞的血肉堆砌起来的赫赫战功,谋得一官半职,自此权力与财富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要么就是大姜尚有能人在,延续基业百余年,非是到灭国之时,将漠北异族赶回他们的老家,安黎民救百姓,天下太平,而他也终将因为率领义军救国有功,被朝廷嘉奖,到那时,权力与财富一样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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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那夏侯桀都是稳赚不赔,他更乐于见到当今朝廷与那漠北五族联军两败俱伤,他很乐于坐享其成,渔翁得利。奈何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只是虚妄一场,永远不会实现。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了从未设想过的处境,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失败,不想如今身败名裂,皆是因为自己最为疼爱的徒弟。倒在了第一步,之后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心内五味杂陈,愤怒难当,失心之下,便也无所顾忌,恨不得将在场的众人尽皆杀光,于是大喝一声,便将自己丹田之内的全部真气与内力在一瞬间倾泻而出,强大的气浪自周身上下所有的穴道之中迸出,那已至其身前的莫随风首当其冲,一时间只觉面前好似飞来一座泰山,巨大的冲击力轻而易举的将那足以称得上魁梧的莫随风撞开,那劲气落在心脉之上,叫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极快的坠下,连退十余步才站稳脚跟。手中赤霄剑也被击落,斜插在一旁。
幸亏那叶藏于莫随风身后将其接住,并且以自己为媒介替他卸下了不少力道,并将自己的一部分内力注入其体内,护住莫随风的心脉,否则以他的功力,只怕早已死在那夏侯桀之手。而那位于夏侯桀身后的尹温烈也无有多幸运,好在在那夏侯桀爆发的一瞬间,尹温烈便看出蹊跷与端倪,第一时间急忙后退,与此同时提醒那莫随风小心有诈,奈何莫随风还是中招。
尹温烈及时旋转乱雪枪化解了那夏侯桀垂死挣扎爆发而出的劲气,但即便如此,那强大的内里波动还是使其深受震撼,只觉五脏六腑尽皆颤动起来,良久才恢复平静。而那靠的近的江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有眼力见的名门正派各方人士早就在那夏侯桀爆发的一瞬间尽皆朝后退去,倒是留下那一众不知所措,满头雾水的宵小散人,浑然不觉,最终被那夏侯桀的内力所波及,尽皆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再看那披头散发,满身尘土与血渍的夏侯桀,只因散去全身内力而形同废人,又因那夏侯桀年事已高,若是换成寻常人等这般的年纪,早已步履蹒跚,行动不便,而习武之人之所以能不被年岁与苍老所碍,便是因其日益精进的功力在支撑着他的每一处经络与血脉。但如今内力消散殆尽,那夏侯桀几乎成了行尸走肉,空有一身苍老的皮囊,故而再无气力去支撑他站起身来。
苟延残喘,奄奄一息,此时此刻那夏侯桀就如同风雨飘摇之中的一颗灯草芯,那星点的火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眼看着那夏侯桀徐徐倒在身前,那周一却央求道:“我师父他已经武功尽失,想来再也无法为非作歹......恳求诸位英雄,我恳请诸位英雄,放他一马,留他一条性命罢......”可站在一旁许久的令狐厌忽然说道:“正所谓除恶务尽,想来小爷也是做过恶人的人。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底线,像他这等卖国求荣的老祸害,数典忘祖,猪狗不如,留在江湖之上,又无他用,徒增祸患!”说罢那令狐厌便撇下众人,掣出鞘中追鱼剑,便快步朝那夏侯桀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