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居霜颇为无奈,只得缓步上前,对着那坐在榻边的令狐厌拱手抱拳,颇为敬重,也算是略表歉意:“令狐少侠误会了......我等非是要对令狐少侠做甚么不好的事,但令狐少侠轻功盖世,武功非凡,这穴道自是万万不能解的,否则实在不好向我爹爹交待。”见来软的不行,那令狐厌便变了一副嘴脸,为了能尽早脱身,也顾不得其他,便放声大骂道:“你们好生无礼!我乃是来参加英雄大会,你们竟然将我囚禁在此地,这就是你们桃花峪的待客之道么!”
“令狐少侠,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又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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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温烈实在看不下去,故而上前说道。可那令狐厌却将脸一横,从嗓子眼里飘出几声冷笑,煞有介事的说道:“呵,既然是朋友一场,又何必将我点住穴道。”“既是朋友一场,我等就不该眼看着你做出傻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不说,也害了你自己的前途!”莫随风也上前劝解道,只是他颇为急躁,故而语气也有些激动。
令狐厌闻言朗声大笑,望着莫随风的双眸之中满是不屑,咬牙切齿的说道:“哈哈,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配活在世上......他们暗地里勾心斗角,狼狈为奸,做出了多少腌臜下作之事,又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多少忠良?凭甚么他们能身居高位,睥睨江湖,名利双收?我就是要他们不得好死!他们多少无辜之人,我就是要他们罪有应得!我就是要他们随我去阎罗殿告上一状,看究竟是他们做的恶事多,还是我令狐厌,是我天王教犯下的罪孽多!若是我有罪,我甘愿永堕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令狐厌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到了声嘶力竭,声泪俱下的地步,终于将自己心底的仇恨与无奈随着那哭声一同放出,这七八尺的江湖汉子,此时此刻竟哭成泪人一般,涕泗横流,悲痛不已,叫闻者见者,无不为之动容。叶居霜急忙将左右的小厮仆从遣退,屋内只留下他们四人。那尹温烈遂缓步上前,宛若老朋友一般坐在令狐厌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随风却不识趣的上前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便说,哭哭啼啼宛若女人家一般,成何体统?”可此言一出,那心中本就酸楚难当的令狐厌竟哭的更加凄惨凶猛,叶居霜见状颇为无奈的上前扶着那莫随风的胳膊,将他往身后推,只对他说道:“师兄,你就别再此地捣乱了!”莫随风这才颇为委屈的闭上了嘴。
而那尹温烈却一面亲昵的拍着令狐厌的肩膀,好似兄长一般,不紧不慢的安慰他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哭罢兄弟,若是哭出来能让你好一些,你便放声哭罢。今日之事,我三人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令狐厌闻听此言,哭声反倒逐渐变小,叫众人十分诧异。但这令狐厌却并不是有意在和他们唱反调,只是多年积蓄在心底的酸楚委屈,无奈憎恨一时间尽皆涌上心头,故而他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尹温烈似乎非常理解他如今的处境与心情,故而伏在他耳畔耐心的柔声说道:“当然,你若是想哭,甚么时候都能哭。但哭却解决不了问题,令狐少侠,不如将你的难言之隐告知于我们,我们共同商议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实际的解决你的问题。”闻听此言,那令狐厌的状态也逐渐转好,逐渐稳定了情绪,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十分苦恼。故而那尹温烈向叶居霜使了个眼色,叶居霜便上前解开了他被封锁的穴道。
这下便轮到那令狐厌颇为意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待恢复行动力后,便先行抹去眼角残泪,转过身来问那叶居霜与尹温烈:“方才无论我说甚么都不肯解开我的穴道,如今怎地又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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