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而归的尹温烈仍站在那擂台之上,等待着其他人来挑战,但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江湖宵小则不敢再硬着头皮惹祸上身,而那些名门正派则是顾及氤氲山庄的威信,不敢轻举妄动,故而想再作壁上观,看看情况,另作决断。叶藏照例上前说道:“这一场,乃是尹温烈胜出。不知还有哪位英雄好汉,想上前挑战?”
话音刚落,那自诩叶藏老友,天义营的天命将军杨雄竟站出身来,先是冲着那不远处的“老朋友”叶藏拱手行礼,复又转过身来对着诸位江湖同道抱拳,最后将目光转向擂台之上身姿如松的尹温烈,颇为倾佩的笑道:“叶庄主,诸位江湖同道,这位尹温烈将军,枪法出众,别具一格,可我却听说他是刚开始习武,便有如此神速之进步,实在是叫鄙人倾佩不已。”
众人皆以为是杨雄要亲自下场,来会一会那尹温烈,不想原来是刻意起身摆出一套客套话来,叫人暗笑不已。可杨雄话锋一转,却说道:“诸位也知晓,我天义营也曾是行伍出身,也同样以枪法闻名于江湖。故而今日得见尹将军,乃是三生有幸,是我天义营之福气。照理来说,本该于擂台之下,促膝长谈,以增友谊,不想今日却要在擂台之上,刀兵相见,实在是叫鄙人......”
可话还未说完,便被有些不耐烦的家伙打断,高声嚷道:“杨将军!你究竟想说些甚么!还是直截了当些罢,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好不爽利!实在是有失你杨将军的风度呀!”此言一出,惹得周遭众人一阵哄笑,就连那杨雄自己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只是那杨雄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尴尬。“诸位稍安勿躁。”杨雄安抚众人安静,望着那不远处的尹温烈徐徐说道,“尹将军切莫误会,鄙人别无它意。只是我天义营素来以枪法著称,今日得见尹将军枪法如神,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实在是想与尹将军切磋一二。”
尹温烈并未察觉出甚么异样,只当是这杨雄想来切磋武艺,比试高下,先是拱手抱拳,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既然如此,就请杨将军上台切磋。比试高低。”但不知是那杨雄没有完全的把握,生怕伤了擂台败下阵来颜面扫地,还是他别有其他打算,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杨雄竟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尹将军毕竟是刚刚开始习武,若是鄙人出手,岂不算是以大欺小?”
说罢,杨雄转过身去,拍了拍身旁一个八尺高的魁梧汉子,只见那人:身高八尺,魁梧非常。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身着一领极不合身的玄黑锦衣,半敞着衣襟,隐隐约约露出那胸膛之上满满当当的花绣刺青,甚是惹眼。那汉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双臂孔武有力,走路大步流星,没有半点笨拙迟钝,擅使一杆三十六斤重的浑铁点钢枪,枪头末端缀着颗硕大的黑缨,在风中狂舞。
杨雄颇为骄傲的介绍道:“此乃我天义营的千军左护法,也是鄙人的义子。想来鄙人与叶老庄主乃是同辈,又是故交好友,而尹将军乃是叶老庄主的义子,与我这位义子也算是同辈,故而叫他与尹将军切磋比武,既不算以强欺弱,以大欺小,也不算辱没了尹将军。不知尊意如何?”尹温烈自然是无所谓,任谁来他都是一样严阵以待,从不掉以轻心。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才能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克敌制胜。
故而尹温烈像平常一般拱手抱拳道:“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兄台上台比武。”话音刚落,杨雄便走到那义子身侧,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其耳边耳语一阵,似乎在吩咐些甚么,那粗壮汉子连连点头,似乎对杨雄言听计从,极为尊敬。待他二人话已说完,那粗壮汉子便迈步走上擂台,二人面对彼此各自站定,抱拳拱手,行礼报名。
那汉子主动报上姓名道:“天义营,郭贲。”尹温烈也照常回应道:“在下尹温烈。”正是英雄对英雄,长枪碰长枪,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激起一场恶战,各自提起手中长枪,对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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