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厌并未开口,那莫随风便复又抢着说道:“他乃是来为师父解毒!”叶居霜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未曾回过神来,木讷的说道:“解毒?为爹爹解毒......如何解毒?”莫随风扫了一眼满地的草药与医术,便对那令狐厌说道:“这些草药你先用着,若还需要甚么其他用具,说一声便给你送来。”说罢,便换下那严肃的表情,柔声对身旁还在疑惑中的叶居霜说道:“来霜儿,我扶你去歇息歇息,此处就交给他罢。”
“师兄,我们真的能信任他么......”叶居霜还是挂记着爹爹的安危,三步一回头的依依不舍,放不下心,但在莫随风的好言劝说下,也只得放手一试。而当那扶着叶居霜的莫随风路过令狐厌身旁之时,却压低的嗓音凑到令狐厌耳畔,咬牙切齿的说道:“好生为我师父解毒,你要敢动甚么歪心思,我绝对不放过你!”
令狐厌则是邪魅一笑,并不将此话放在心上。当然,他也不愿意做出甚么伤天害理之事。毕竟他只是与莫随风口角相争,还屡次占上风,而并无有甚么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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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恩怨,故而没有必要做出甚么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叶藏又是叶居霜的生父,尹温烈的义父,更是他主办这次英雄大会,于公于私,令狐厌都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令狐兄,拜托了。”尹温烈也郑重其事的拱手行礼,极为严肃,亦极为诚恳。而令狐厌也还礼说道:“请尹大哥放心。”尹温烈等人遂退出门外,却又不敢走远,只在门外静静等待,好在令狐厌有甚么需求,或是出了甚么意外之时,及时出手相助。也好让众人安心。且看屋内,此时此刻,只剩下那叶藏与令狐厌。
令狐厌缓步上前,坐在榻边,先是拨开叶藏的眼皮,后又按了按叶藏周身穴道,复又为其把脉。其实令狐厌并不会甚么医术,却偏偏知晓该如何解这螳螂毒。这方法甚至不需要用到草药,之所以摆出这么大的架势,只因他曾今见那天王教中的独臂神医为人疗伤治病时就是这般,故而也照葫芦画瓢,学着那独臂神医的模样,故弄玄虚,至少叫尹温烈等人看上去,颇有排面。
故而令狐厌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情况还不是很糟,看来是点住了穴道,抑制了毒素的蔓延。果然是聪明人。”说罢站起身来,对那躺在病榻之上的叶藏拱手抱拳,先是恭敬一拜,说道,“叶前辈,晚辈冒犯了。”
此时那屋内寂静无声,反叫屋外的三人心急如焚,坐立不安,踱步回廊,眼看着天色渐暗,青鸾庄内也悬起灯笼,一道道橙红的暖光被笼在横梁之下,寒夜如水,孤月如舟,万籁俱寂,唯有啸风。耳畔不时还回荡着那辽远高亢的马嘶,飞叶如雪,月柔如纱,三人相顾无言,心乱如麻。且看那三人之中耐性最差的莫随风终于按捺不住,噌的站起身来,就要将那紧闭的书房大门破开,却被尹温烈一把拦住。
“莫师兄意欲何为?”尹温烈剑眉微蹙,赶忙问道。莫随风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究竟在搞甚么花样,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他分明使诈,乃是在设法脱身!尹大哥,你休要拦我,我定要进屋杀了那贼人,以解心头之恨!”尹温烈与叶居霜闻言却挡在他的身前,身旁他会打扰那正在全神贯注为叶藏诊治解毒的令狐厌,致使那叶藏出了甚么意外,故而苦口婆心,好话说尽,劝说那莫随风莫要意气用事。
可莫随风此时仿佛得了失心疯,不肯听二人的劝说,一定要进屋一探究竟,正该此时,那紧闭了数个时辰的大门却悄然打开,气定神闲的令狐厌探出身来,正瞧见那在门前纠缠的三人,挠了挠脑袋问道:“你们再做甚么?”尹温烈与叶居霜还未开口,那莫随风便破口大骂道:“令狐厌!你小子对我师父做了甚么!如实招来!”
令狐厌闻言冷笑一声,紧了紧衣袖,缓步走出屋来,对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我令狐厌虽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却也是说一不二。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我究竟对叶老前辈做了些甚么,你们不妨自己进去看看,再做定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