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克双拳紧握,双手骨骼吱吱作响,双目赤红,怒火中烧,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杀意,将刺客双脚扯住,将那人举过头顶,断喝一声,不顾那刺客求饶哭喊,双臂一分,便将那人撕成两半,空气中爆出一团血雾,细细密密,落在孟克的须发之上,血腥气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孟心孟啸闻声赶来,而他们不仅制服了前来刺杀的刺客,将他们双手捆住,押在身旁,赶至孟克房外,生怕他出甚么意外,一脚踢开房门,见孟克已然将那刺客杀死,并未多说甚么,幸得他二人留下了证据,好去与那刘不仁对峙,故而只是上前替孟克擦拭血迹,披上衣甲。不必多时,全副武装,腰悬利刃的父子三人便押着两名刺客,快步朝正厅走去,便要去找那刘不仁问个明白。
正好那刘不仁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生怕收下办事不力,走漏风声,叫他无有好日子过,故而并未离开,而是待在正厅等待着那偏将回报,不想那偏将见三个刺客皆已暴露,生怕被捉住,早已脚底抹油,不知逃亡何处,只留下那呆头呆脑的刘不仁,还痴痴地以为能保住军职与富贵。
满心愁绪,无处消解,便在屋中踱步,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本以为是已然得手,火速来报,不想那屋外却飞进一个红黑相间,圆滚滚,还滴着血的玩意儿,落在脚边,刘不仁正困惑之时,后撤半步,俯下身子定睛细看,惊觉此乃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此人头的主人,正是他派去的三位刺客之一!
此时那刘不仁脑中一片混乱,嗡嗡作响,一屁股跌坐在地,顿失主张,六神无主,肝胆俱裂,手忙脚乱爬起身来,就要往后堂跑去。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那孟家父子三人迈步走入厅中,见刘不仁想要出逃,大喝一声将其止住,孟心又阴笑着上前问道:“刘将军,这是要往何处去?”孟啸也哂笑不已,咬牙切齿,接过话茬道:“刘将军怕是要逃出南理城,去投那庞征罢?”
“少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末将,末将怎会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刘不仁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却是延伸慌乱,强颜欢笑,故作镇静,脑中飞快运转,思量对策,情急之下,如此说道,“末将,末将只不过是想为去为孟大将军与两位少将军准备今日的宴席罢了......别无它意,别无它意......”
“当真如此?”孟心又冷笑着问道。
“当真如此!”刘不仁斩钉截铁,十分果决的说道。
但孟克却不会对他如此好态度,指着那地上的人头便质问刘不仁道:“那你可认识此人!”
刘不仁心里如同明镜,只是不敢相认,故而假模假样的上前探头,看了一眼,暗自咽了口唾沫,那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否认不及道:“不,不认识,末将并不认识此人......”话未说完,便被那孟啸打断:“那你可认识他们!”话音刚落,孟克的部下便押着那两名刺客进入厅中,跪在众人身前。两人乃是被抓个现行,没有甚么好狡辩,也不须动用甚么刑罚,更不消拷问,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供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故而此时那两人跪倒在刘不仁身前,只叩头喊了声将军,便叫那做贼心虚的刘不仁炸开了锅,面色惨白,目光闪烁,急忙跳开,指着二人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二人是谁!为何,为何叫我将军,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他二人分明是你的部将,昨夜宴会之上,还与你一同敬过酒呢!”孟心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那一旁的孟啸便趁机冷嘲热讽道:“呵呵,你若是直截了当的承认,我还当你是条汉子,未曾想到,敢做不敢当,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