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见过史伯父。”
“好好好,秀莲多次于我提及到你,果然英雄出少年。”
史玉柱欣慰赞誉道。
随后又看了看程幼薇和程秋收,再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都不是外人,处理好这边,回去之后,十元你定要在我府上留宿些时日也好教教我那不争气的小子。
至于大同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要让我和你爹操心。”
程幼薇受训不敢做声,只能低垂着眼帘受听,余光仍是担忧的注意着父亲程秋收。
“先吃点饭吧,我刚去县里买了些吃食。”
史玉柱又开口说道。
其后五人便在屋内那还算能有一隅之地的床上摆了些吃食,就地填了填肚子。
程幼薇其间便向史玉柱娓娓道来了这些时日的遭遇,但也隐瞒了那些危险和被擒之事,只道是和李十元偶遇散心。
史玉柱自然也谈及了她离开的这些日子成秋收的变化。
初时就如史秀莲所言一般,自程幼薇离开后程秋收丧子之痛加上女儿离家出走,急火攻心之下发了迂病。
迂病也叫痴呆症,是为心绪郁结,或以不遂,或以思虑,或以疑惑,或以惊恐而渐至痴呆,是为言辞颠倒,举行不清之症。
史府几日内遍仿北国名医也都无甚办法,唯有开些药方,聊以试用,效果非但没有,程父这迂症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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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昨日早,更是吵闹着要回家照顾程一刀和程大同,史秀莲和史玉柱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为了“逃脱史府”程父甚至钻起了狗洞。
还好被杨石页看到,并回禀了史玉柱。
没得办法,史玉柱便决定依了程秋收之愿,带他回老宅看看,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可史玉柱乃史家家主,他的离开必定大张旗鼓,如此又怕惊扰了此时神经衰弱的程秋收。
于是杨石页便主动请缨,带程秋收前来。
史玉柱虽答应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发了病的老伙计。
就这样,史玉柱便也没来得及告知府上,甚至史玉柱对史秀莲都没有说起自己离开之事,便一同来到了这里。
可是原本的打算却并未有所奏效,史玉柱以为程秋收来到老家, 看到这里的残破以及破败到荒无人烟的村子会打消这份执拗,随自己回家养病。
可不曾想,程秋收却仿佛看不到这些场景一般,就只是打扫收拾起了屋子,要在这里等着外出玩耍的孩子们回家。
实在没办法,他们只能又外出去县里买了些食物和被褥,打算在此将就一晚,待明日程秋收无论是否想开或者依旧执拗,也会强行带他离开。
史玉柱如此也算是对他这个老伙计仁至义尽了,若他一直这样迂下去,自然需要些强硬手段带他回去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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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待他人睡下后,程幼薇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她悄悄起身走到屋外,又悄悄绕过屋外马车。
马车是义父史玉柱睡在里面的。杨石页则是坐在马车的前面靠着车厢闭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睡熟了。
程幼薇自然是和程父睡在屋内,而李十元则被安排睡在了厨房铺就的草铺。
在此地场景,草铺已经算是很奢华的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许久,心中的自责与郁结让她不知所以,在行至村口时,少女终于停住了步伐。
抬头望望天,有月亮挂在当空之上。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认得清阴晴圆缺。
只是房子里已是物是人非,人,又何时认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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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