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的话,他面上一笑,淡淡的跟她说一句:“我只带了那一瓶。”
“没事,上点军中普通的药就好。”
“也好,带伤你也能老实些。”说完云川直接起身转头要走,却被她拉住了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不来吗。”
“我只是听说这里有你们此前作战时面对的那些人。”云川的手顿时一僵,被她拉的站在原地,却没回头。
“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
“是你每次都在跟他们打交道,顺手而为。”云川看了一眼她的手,不自然的将视线转移到身后:“祁余,金疮药。”
回过神来的祁余连忙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吧药翻了出来,打开看了看调笑向前伸着脑袋道:“有有有,行思姐你伤口大不大,深不深,我看看够不够用。”
“你?怎么也在这!”聂行思听闻声音才见帐中还有其他人,赶紧松开了云川的手,并想起刚说的话不禁一阵懊悔。
“放这。”云川指了指凳子,走向远处的桌案,给自己倒了杯茶。
祁余讪讪的收了调笑的语气小跑着吧药放在了他刚坐过的凳子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嬉笑着说:“云兄在这我不也就在这了吗,话说行思姐姐,你这也太容易受伤了。”
“该说说你了吧。”云川看着谈话的两人,闻了闻茶香,漫不经心的从中打断。
“谁,我?”见云川虽端着茶,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祁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哎呀云兄,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一算命的,行思姐,要不要我帮你算算。”
云川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盯的他心里发虚:“好吧...我说,我是天黎国太子昌祁...”
聂行思惊得不顾身上的伤口,用胳膊撑着自己勉强起了身:“昌祁!?”
伤口的撕扯使她痛的眉毛一拧跌落在床上,云川下意识的赶忙放下茶杯,但一想自己为何这么在意,便缓缓道:“有伤,就别乱动。”随后他的眼神瞥向地面,将一口没饮的茶再次端起来饮了一口拿回桌上,并看着手中得茶杯。
祁余看着他不说话,又看看满脸震惊又带着愤怒盯着自己的聂行思,又道:“别这么看着我啊,我都快出来一月了,他们召集大军攻打安源国的事我一点没参与。而且我天黎与安源国相邻,几百年都相安无事,百姓通婚,安居乐业,我为何去打。”
聂行思攥着的拳头终是松了下来,半响没说话的云川道:“擎炙何时去的天黎国。”
“擎炙?是谁。”祁余看着他,聂行思也附和道:“对啊,擎炙是谁。”
云川看向聂行思:“将你伤了的那人。”
祁余也看向她:“跟行思姐交手那人?”
云川点了一下头,祁余才恍然大悟道:“奥,那是我们天黎的国师,不叫擎炙啊,叫温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