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思看过来:“可是昨晚受了惊吓,看你下次还会不会趁着停歇独自脱军贪玩,没点军纪。”
聂行奕低头小声道:“我错了...姐。”
聂行思又道:“军人迎服从命令,姐也希望你有一天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云川找了个靠树的石头坐下,饶有兴趣的倚在树上看着后面起内讧打起来的五人。瘦子痛的抱着头:“大哥,大哥,别打了,别打了,你看,那小子在看戏。”
他抬起头,见云川确然正看戏,气不打一处来,又踹了两脚瘦子:“还敢看戏!这不能忍,走!”说着便向云川走去,走到云川身边,将刀举了起来:“小子,识相点!吧钱交出来,不然让你暴尸荒野!”
云川从容的摇着扇子道:“身无分文。”
“放屁,你小子喝个茶都能拿出片玉叶子付茶钱。”手中的刀架在云川脖子上,云川看了一眼刀,合了扇子慢慢悠悠的从袖中摸索了一会,摸出三片玉叶:“你说的这个?”
胖强盗两眼放光,上来就要抢,可手还没触及玉叶,便被一只杯子打中,疼的他抱着手嗷嗷大叫。
来的人正是茶水铺那算命的少年,少年手中依旧把玩着一只杯子:“老兄,我说你是不是傻,身处乱世怎么能随意露财呢。你们还不快滚。”五人哪这么容易放弃,再次一起举起刀冲上来,被少年与赶来的茶水摊摊主三拳两脚的解决后,少年潇洒的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给小爷练手都不够。”五人见来的两个人不好惹,赶紧连爬带爬的跑走了,而少年转头看向云川波澜不惊,握着三片玉叶的手都那么骨节分明而又白嫩。
云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玉叶淡淡的道:“不过是我打玉饰的下脚料,你若想要我还有很多。”
声音也不偏不倚传入几个并未跑远强盗的耳中,几人愣住,继而两眼放光的回头望,见云川手中的玉叶在太阳底下透着光亮,欲望使几人又要跃跃欲试。少年见状又将杯子飞了出去,再度将几人吓跑了。
少年走向云川拿起几片叶子,放手中反复观看:“诶?不知老兄是何处何姓大家。”
云川没回答,他又道:“那老兄只身一人打算去何处,前面可是越往前走战乱越严重啊,要不这样,你聘我二人当你护卫,我二人护你前去。”说着,还将玉叶自然的揣入怀中。
云川丝毫不在意那玉叶,起身道:“不卖茶了?”
少年跟上去道:“这好说,你想喝茶我也可以让他给你摆个流动茶摊。对了,我叫祁余,你叫什么。”
“云川。”云川摇着扇子,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掐,便选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任由他在后面跟着。
天渐渐暗下来,三人在林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祁余揉着肚子:“云兄走了大半日了,问你去哪你也不知道,穿过这片林子可就到天黎国了啊。对了,你饿不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走吧。”
云川站住脚步,找了块枯木坐下来等他,他见云川只坐着,便扔过来一个饼:“云兄啊,你这什么都不带,包袱都没有,自己出的门?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快吃点饼压压饿吧,要不要我让南星再给你冲壶茶。”
云川看着饼反复盯了好一会才道:“不了。”并有些犹豫的将饼放在口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