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那,就请你让她恢复清醒。”
听到巫炤与司危丧心病狂的行径,嫘祖当场怒上眉梢,气盛至极。谢云书闻言亦不耽搁,当场解开了司危的意识封锁,让她从寂静中醒转。
不过,没等司危睁眼看清眼前一切,只听到“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痛楚,瞬息从脸上发作,使得她清醒了过来。
“嫘……嫘祖?”
捂着通红与死白交织的面颊,司危却丝毫不觉疼痛,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伟岸身影,旋即猛烈摇晃着脑袋,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是梦,这是姬轩辕想要骗我弄出来的梦!”
“是梦,但你与巫炤依然对不起西陵,是你们让众人的牺牲成了笑话。”
仿佛过去疼爱司危的不是自己一样,嫘祖身为上位者早有决断,语调虽不见冰冷,却尽显疏远漠然:“纵使是战死,西陵也不会原谅,擅自将刀对向同胞的人。”
“你,你不过是个骗子!”
黑色的血雾,化作一条黝黑的长鞭,司危仇恨地瞪了姬轩辕一眼,即欲朝嫘祖发起进攻。但就在此时,一队战士突然加快脚步来到嫘祖身边,声调急促道:“嫘祖,西陵城内出现一条通道,里面不断有魔物涌出,大家死伤惨重。”
“魔物……开启城内灵矩之眼,减轻众人压力。派人疏散平民,众军随我迎敌。”
“是!”
雷厉风行地下达指令,嫘祖却是看都不再看司危一眼,便在传讯之人的跟随下,往发生魔族侵入的城中危境扬长而去。
不知为何,司危见状,突然心里难受已极,只因心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何等惨事。左顾右盼片刻,无论司危再怎样不肯面对,在见到一切摆设与她印象如出一辙,每一面孔都与她记忆相符合之时,亦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最爱的西陵。
纵使只是一个梦,那也是她司危不允许别人破坏的梦……
西陵的一草一木,比任何外人都重要!
咬牙一狠心,司危不由自主迈出脚步,像是一头灵巧地豹子,追了过去。
姬轩辕却不禁心头一沉,略有些忧伤地说:“她终究还是过去那个孩子。”
“是孩子,但也是无法赦免的罪人。”
虽有少许共情,北洛却依旧如此判断,而后看向谢云书:“无能挽救这样一段历史,本就是司危难以放下的自责。经过这个梦境,她要能想明白,自然会歉疚悔恨离世。她若依旧钻牛角尖。那这里的每一个景物受到的破坏,每个人的死亡,对她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别说的这里和我们无关一样。”
“何意?”
“诸位就算想探究过往历史,也别忘了这里是梦境。越是凝实稳固的梦境,往往亦意味着风险,以及足够令强大魔头通过的通道。”
察觉到越发浓重的魔气,谢云书善意地提醒道:“这可不全是看戏,会有真正的魔入侵。”
“至少能再看一眼嫘祖,再看一眼西陵。”
姬轩辕取下背上的乌号弓,并不觉有什么危机为难,仿佛每一秒都是圆梦的恩赐。
“过去做不到的事,今天,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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