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蹇硕虽然是宦官,但是素来勇武,所以才能提出这般建议来。
片刻后,张让身旁的赵忠也是幽幽开口道:“蹇常侍计策是好计策,可是咱们如何才能让何屠户进宫呢?那何屠户现在整天称病不出,而且肯定对我们心怀戒备。”
赵忠的话也是让其余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是啊,何进只要不进宫,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何进,更别说伏杀何进了。
就在这时,张让突然开口道:“你们准备好刀斧手,咱去想办法让太后开口召何屠户进宫。那何屠户虽然蛮横,但却极为重视家人。如果太后愿意假意服软,晓之以情,说不定何屠户会进宫来见太后一面,到时候咱们只需见机行事即可。”
听到张让这么说,其余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也是齐声应诺。
待到众人都散去之后,张让也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朝着何太后所在的永乐宫走去。
在洛阳皇宫,皇后居长秋宫,太后居永乐宫。
随着新帝登基,何皇后变成了何太后,自然也是从长秋宫搬到了永乐宫。
永乐宫里,何太后瞥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张让,语气淡淡道:“张常侍何故如此?”
张让知道何太后是在明知故问,不过他依然以最卑微的态度祈求道:“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兵至京师,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
看着昔日先帝在时权倾朝野的张让此刻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何太后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波动。
诚然,她需要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以及各个世家大臣帮她制衡兄长何进,从而让何进不至于大权独揽,但是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何进的压力来让这些人乖乖听话呢?
说白了,在她眼中,不管是何进,还是张让,亦或是其他大臣,都只是工具罢了。
她真正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的儿子刘辩。
既然刘辩年幼,兼之性格懦弱,难堪大任,那么她这个做母后的就要帮刘辩撑起大局。
“张常侍何不亲赴大将军府请罪?”轻轻拈了一枚果子放入口中,何太后看似随意的说道。
闻言,匍匐在地的张让自然明白何太后的意思——你们这些宦官不是最擅长换新主子吗,为什么不去投奔大将军呢?
只是,虽然知道何太后是在故意敲打他,但是张让还是以最卑微的姿态回答道:“若到府上,骨肉齑粉矣。望娘娘宣大将军入宫止之。”
听到张让这么说,何太后眼中终于露出了些许满意。
她就是要张让明白,没有她的庇佑,他们在何进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就不在敲打张让,转而安抚道:“张常侍先起来吧。哀家回头便召大将军入宫,晓明道理与他,定保汝等性命无忧。”
闻言,张让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与此同时也是行礼道:“臣拜谢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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