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下!”
白袍将士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立刻趋马上前,手中长枪直指衍天成二人,将之围困其中。
现场气氛在刹那之间,便变得凝重肃杀。
栖寅的目光,一直放在衍天成拉她手腕的手上,直到这时,才抬眼望向来人。
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寒光,随时准备着,出枪贯穿而来。
栖寅目光一怔,面上浮现出惧怕的情绪。
另一只手随之抬起,紧紧的握住了衍天成的手。
“哥哥,好怕怕……”
话落,预想中的嫌弃没有出现,反而,那握着自己手腕的加重了些力道。
栖寅微讶,转眸看向旁边的人。
只见衍天成眸光沉沉,平静的表情里,似乎压抑着什么。
栖寅不清楚,这被强行压抑的究竟是何等情绪,但总归不会是开心之流。
马上,白袍将士似笑非笑,盯着衍天成的目光中,怨毒一闪而过。
“太子殿下,你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白袍将士名为赵学,自小学习文治武功,弱冠之年出家谋求前程,听闻当今太子殿下名望极高,便欣然前往,自荐幕僚,打算一展宏图。
那想这衍天成见了他之后,一句“本事不高,心气不低”,便教人将他打发了去。
自己的本事如何,赵学岂能不知?
他缺的不过一个机会!
衍天成不予他,有的是人将他奉为座上宾!
赵学怒极而去,心下,却是恨上了衍天成。
如此有眼无珠之人,怎配坐上那把龙椅?
他赵学,绝不同意。
想到这些,赵学冷哼一声。
“三年前你差人赶我出府,三年之后,你为废太子,我……便是那治你之人!”
话落,赵学大手一挥。
“来,将咱们的太子殿下绑了,择日押送回京!”
命令一下,便有人拿着绳子上前,打算绑了两人。
栖寅撇撇嘴,感觉心情,已经不怎么美好了。
她眸光轻动,无数漆黑触手自脚下突然冒出,将这四周围困他们的,连人带马一同掀飞出去。
这动静生的突然,四周的人尚且来不及看清,便已经飞起落下,砸在地上发出阵阵痛呼。
而赵学以及其他人,则是目瞪神呆,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
甚至,有不少人抬手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去。
衍天成眼帘轻闪,终于回了神。
他看了眼那些被掀飞出去的士兵,笑了一声,望向马上的赵学。
“孤想起来了,三年之前,孤的确见过你。”
赵学脸色当即一沉。
这话暗里的意思,不就是在此之前,衍天成都没记起自个儿是谁吗?
他控制不住地攥紧手中长枪。
“衍天成,你太子之位已废,现今身为戴罪之人,还敢如此嚣张?”
衍天成轻笑一声,不再看他,反倒是将目光,转向栖寅。
“小寅不知道他吧?哥哥倒是可以同你说说,想不想听?”
栖寅眨眨眼,点头附和。
“想!哥哥说。”
“三年之前他来我府上,开口便道,要做我门下第一谋士,第一武将。”
“我当时便想,这人得多大本事呢,开口就要争上两个第一,于是差人上去试了试。”
衍天成说着,似忍不住,短促的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