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手被烫伤、割伤,以小师妹的医术也不可能问我讨药。
她自己就是医仙,
还怕死到了一定境界,
难道她自己就没有备用外伤、烫伤的药膏?
只是陛下为何笃定菜是师妹亲手做的?
她那个人向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活得比一般在家里娇生惯养的深闺小姐还尊贵。
政治联姻已经够委屈她自己了,
怎么可能为名义上的夫君亲手下厨?
“属下仔细想过了,的确没有。”
“是吗?”
文曜帝君再问。
“确实如此。”
“她的身体?”
“陛下不用担心,只是普通调理身体的补药而已,”
常远深深的看了一眼筍鸿,恭恭敬敬的对文曜帝君说,
“本体受伤必然会让分身收到影响,反之亦然。
还请陛下保重身体!”
“若无其他要事,请容属下先行告退。”
待常远彻底退出营帐之外,
文曜帝君看上去尚未动怒,坐在他对面的筍鸿就已经离开位置,跪在他面前准行大礼请罪。
“回去,
坐好。”
文曜帝君右拳抵住额头,颇感疲惫的说,
“一个就够了,连你也要疏远我,想让我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吗?”
“可我……”
“你让常远给阿璃调配的只是调理身体,让她的身体适合怀孕的药物。”
文曜帝君以朋友的口吻对筍鸿说,
“你也不想想,
我若不动她,你再想怎么在阿璃的身体上下功夫都是白搭。”
“可……”
“又是这个国家需要国本,我总归需要一个子嗣。
哦,
还有以前你没有喜欢的人,我何曾逼过你。
现在,
玄璃本就是你的心头好,
好不容易娶上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居然还能忍得住不动她?”
“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对面,
筍鸿一脸麻木见怪不怪的说,
“对了,
这一打岔,差点忘记了正事。”
“你现在这般模样,
到底是真的没事,
还是在假装没事?”
“除了手上的伤,”
文曜帝君目光深沉下意识叹了口气,下一刻收回情绪,信誓旦旦的说,
“你看我像个有事情的人吗?”
“你倒是给我一个底,”
筍鸿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猜猜猜的游戏,
你几岁?
文三岁吗?
“我三岁?”
文曜帝君挑了挑眉,
“我听得到。”
“我知道你听得到。”
“我的本体没事。
你也看到了,
如果他有事,承受大部分伤害的是我。
只有可能我死了,他还活着,绝不可能有反过来的情况。
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文曜帝君再次像筍鸿展示了一下自己颤抖着的手说,
“接下来说另一件事,原来阿璃是常远的小师妹。
他去送药,
一方面,
确实是为了借你行的方便调理他家小师妹的身体。
另一方面,
是为了获取情报。”
“你的意思是,魔族那里的情报一直是帝后娘娘那里送出的?”
“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上的那么……”
文曜帝君想给许乐套一个词汇,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两个字。
“那么……美好。”
“中毒已深,你没救了。”
筍鸿评价道,
“只是,既然如此,你为何?
当然,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我也不是非要想知道。”
“咒杀是魔族的禁忌手段,付出代价巨大,足以弑杀神灵。”
“我也是担心这个,你身上还带着伤,是怎么躲过去的?”
“实际上,
我没有。
咒杀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