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然,回来了”白色的衬衣上早已沾满了尘土,烟斗的烟丝飘浮在客厅四周,一股酒气弥散在四周,猝不及防的钻进了肖羿然的鼻腔,肖景天一直不改的抽烟酗酒的毛病实在是让肖羿然满心不愉快。
“哦”肖羿然只是敷衍的回答一下而已,便准备上楼回到房间。
“羿然,不吃点水果吗?我买了你平时爱吃的有橘子呀,香蕉呀……”只听肖羿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房门一关,将外面女人的声音隔绝到听不见。
“这孩子,怎么这样……哎呀,一天到晚在军机处待着,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他是不知道这当爹当妈的是有多担心”朱九瑶皱了皱眉头,看似担忧般用手支撑着额头,眼里闪过几丝警惕的幽光,随即又冷淡地扫了一眼肖羿然关紧的房门。她缓缓将手中的水果盘放在桌前,妩媚般坐在肖景天旁边,略带哭腔含情脉脉道“哎呀,不过好在我们的玄琛下周从日本留学回来了,这下他可以好好陪陪羿然了,这两呀,怕是十几年没见面了”朱九瑶说得极为做作和刻意,本是已经奔40的老女人,却时时刻刻打扮的像28岁的富贵小姐,用这么嗲的声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感觉不对劲。
“嘘,小点声”肖景天急忙打了一个“嘘”的手式“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要是让楼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再闹起来,我的高血压又要犯喽”肖景天扔掉了手中的烟斗,一手搂着朱九瑶,一手挑着她的两鬓碎发。
“等玄琛回来,绝对不劳烦老爷操心……”
“哈哈哈……”
尽管两人已经刻意拉低了音量,但这一切还是被在楼梯口的肖羿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肖羿然的手指嵌在他的手掌中,沁出了血渍,他的牙齿紧咬着嘴唇,目光里是阴沉,怨恨的光芒。
他有些艰难的哽咽了一下,转身便悄悄回房去。
这个家对他来说,从他的生母谢宁栀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12年前,
“妈妈,医生说你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啦”9岁的少年抱着一束百合花,仓促的跑到病房里
“看,妈妈,我给你买的花”肖羿然将百合放在一旁,放松的趴在谢宁栀的身上。他圆圆的眼珠不停的转动着,透露着孩子特有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