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勺接着劝道:“姑娘做的没错,对待同等级的丫鬟就是要一碗水端平才显得公允。
更何况姑娘是主子,咱们是下人,姑娘想带谁出门就带谁出门,愿意赏谁就赏谁,这是主子的权利。
而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将姑娘伺候好照顾好就可以了,怎能因为姑娘没有偏心自己就心生怨怼?
像咱们姑娘这样大方体贴的主子,整个京城又能找出几个来?我们应该感恩才是啊。”。
虽然她之前见云棠带着竹岺出门时也有些吃味,但今日收到姑娘的赏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姑娘这样厚待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紫草依旧半垂着头,小声道::“知道了。”。
白芍深深看了紫草一眼:“你好好想想吧,我要去伺候姑娘洗脚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白芍也不再多言,端着备好热水的木桶原路返回。
洗脚盆中热气袅袅,一双白皙玉足浸在水中。
舒适的水温令云棠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疲惫皆一扫而空。
就连那些烦恼也暂时抛之脑后,只剩下惬意与安适。
而此时,今日容华楼事件中另外一个主角与云棠的惬意截然相反。
礼部尚书府。
郑芷晴正红肿着双眼听训。
“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当众说出那些过分越矩的话?你平日里对平国公府世子多有关注,我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我以为你懂分寸,知进退。没想到你竟这般不成器,没脑子!”,尚书夫人怒斥着。
“我没有……”,郑芷晴肩膀抽动着,小声为自己争辩。
她才不是没脑子!
她只是气急了,是那个云棠故意激怒她。
“你没有什么?”,尚书夫人一拍桌子:“外面都传开了!说咱们礼部尚书府的姑娘格外关注平国公世子的一举一动,连人家几时几刻躺在床上都一清二楚,而且还逼着险些被欺负的云大姑娘去道歉,云大姑娘受了委屈不愿去道歉,你竟还要抬手打人。”。
“这都是云棠阴谋,她故意拿阿彦……”,刚说到一半,郑芷晴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尚书夫人的脸色,改口道:“是云棠故意用平国公世子激怒我,让我出丑的……”。
她只是脱口说出阿彦哥哥在床上养伤的事,没想到云棠不依不饶抓住这句话不放,非要重复一遍让周围人听的清清楚楚,还特意强调什么‘私密事’,误导别人往歪了想。
她早该想到云棠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人!
“就算是她云大姑娘故意的,可你若是长了半点脑子,也不至于如此受不得激!”,尚书夫人目光幽深道:“过程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云大姑娘安然无恙,而你却备受非议。”。
郑芷晴一脸委屈,却又不敢反驳。
尚书夫人接着责问道:“你知道就这一下午的功夫,外面人在背地里都传些什么吗?”。
郑芷晴抽泣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