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给你……”,云棠拿出了一对金花瓣耳坠看向紫草,见到紫草头上戴的那只镶金珍珠花簪微微一愣。
白芍顺着云棠的目光看去,也不由惊讶道:“咦?紫草,这是哪里来的簪子,好漂亮,从前怎么没见你戴过呢?”。
紫草忙将花簪取下放于身后,半垂着头,讪讪道:“啊……这个是……是我最近买的。”。
“这珍珠虽然不大,但也要不少钱吧?”,白芍都忍不住跟着心痛。
那可是镶金的珍珠簪子呀!
要攒多少月钱和打赏才能买得起?
紫草张嘴苦笑道:“是啊,攒了好久才舍得买。”。
“爱美没有错,但你也要多攒些钱才是。”,云棠好意温声提醒:“将来你也是要嫁人的,总得为以后考虑考虑,手里得多有些钱财傍身才行。”。
前世的她真是被那虚伪的婚事冲昏了头,竟然连身边丫鬟的头上什么时候多了个镶金的珍珠簪子都没留意。
“多谢姑娘教诲,婢子记下了。”
“喏,这对金花瓣耳坠是给你的。”,云棠将耳坠递了过去。
紫草低头接过耳坠,恭敬道谢。
“姑娘今日走的路多,婢子这就去给您打桶热水来,您泡泡脚解解乏。”,白芍道。
“好啊,你去吧。”
“我去帮白芍一起。”,紫草跟在白芍后面出去了。
云棠吩咐竹岺将今日买的香露收好,然后靠在椅背上等待着热水。
去准备热水的白芍见紫草跟了出来,微微惊讶道:“紫草,你怎么也出来了?”。
紫草不自然的笑笑:“我来帮你一起。”。
“只是准备些热水罢了,哪里需要两个人。”,说着,白芍便注意到了紫草的神情,心头一动,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紫草避开了白芍的目光:“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白芍挑起眉毛:“我们自小一起陪伴姑娘长大,你还能瞒的了我?”。
紫草默了默,神色挣扎了一瞬,小声抱怨道:“竹岺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姑娘的眼,从粗使丫鬟变成同你我一样的贴身大丫鬟不说,这几日还连着被姑娘单独带出门。
而且刚刚姑娘赏她的那对金耳钉可一点都不比我们的小,她原只是个出力气的粗苯丫鬟,现在却同我们平起平坐,将来说不定姑娘会弃了我们,只留着竹岺在身边。
到底谁才是陪姑娘从小到大的丫鬟?我们伺候姑娘这么多年,竟被一个没来几天的比了下去。”。
紫草嘴角渐渐下弯,越想越觉得委屈,暗暗埋怨云棠偏心。
白芍轻叹了一口气,好言相劝道:“紫草,你这么想就是你的不对了,姑娘从没有薄待过我们,咱们在侯府这么多年,可见过比咱们姑娘更体贴下人的主子姑娘?
而且刚刚姑娘赏我们的金饰都是差不多大小的,竹岺虽才来了没几日,但名义上也是姑娘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我们和竹岺的等级一样,谁也没比谁高贵。”。
紫草听完了这番话,只是垂下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