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本官知晓这煤矿劳作辛苦,乡亲们在农闲时候来煤矿帮忙劳作,甚感欣慰,故而才将这粮食堆积这里给大家每日发放,来报答大伙的!
你们辛苦劳作一天,反而不领这粮食,本官内心过意不去呀!”寅生站在一个木桌上,望着底下双手漆黑,面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劳工们说道。
“县令大人,草民晓得这煤矿劳作辛苦,但是天底下哪儿有这劳作后就给这钱粮的好事儿啊,
开始大伙儿都不信,结果来了后发现真的每日结这二斗米,大伙儿都抢着来这里劳作,
生怕这不招大伙儿啊,但是这日子久了,咱们也不心安呐!
这不听闻县令大人要城外新修土木房屋,县里也缺这钱粮,咱们大伙儿就商计商计后,
不领这每日这二斗粮食,用于县令大人营造之事!”
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上前来,估计是代表着大伙儿回道。
“乡亲们,本官知道大伙儿的好意,本官也很感动,但是你们不领这每日钱粮,
本官难以心安呐!本官身为这周至父母官,本职就是要大伙儿过上好日子,不用每次灾荒一来就背井离乡,
此次土木营造之事本官自有解决方法,不用各位乡亲为本官捐这钱粮!”寅生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呀,这两月有余,咱们大伙儿领到的钱粮都快赶上一年地里的收成了,
这领的咱们心里心慌慌的,哪有这等好事啊,不领了不领了!”另一名百姓抢着说道。
“是啊是啊!县令大人,咱们已经领的够多啦……”这百姓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寅生则是苦笑不得,内心也颇为激动,这个时代的百姓真是淳朴啊!
旁边的赵焕强更是纳闷不已,哪有送上门的钱粮都不要的。
看着这些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黑麻麻的百姓,寅生笑着说道:
“本县令知晓大家为本官着想,这样本官也不打消大伙的热情,粮食呢,先存放到此地,德胜。”寅生转头叫县尉吴德胜。
“县令大人!”吴德胜立马走上前来。
“这样,既然百姓为我周至县着想,咱们也不能不接受。你明日派一名书记官过来,在此地登记造册,记录每日工作劳工未结算斗米的数量。
待到城外土木房屋营造之事完成,这里登记过的劳工们优先用记录得钱粮折合房子的价款,让大伙儿在周至县城都有房子,好不好啊!”寅生笑着说道。
“好……多谢县令大人!”
“好……县令大人真是我等衣食父母啊!”
……
底下的百姓们群情高涨,纷纷对着寅生呼喊道。
“是!县令大人,明日下官便差书记过来此地登记!”县尉吴德胜回道。
“还有,县内闲散衙役还有多少?”寅生问道。
“除开每日县衙的衙役,闲散衙役都回地里秋收务农,仅剩七八名了。”吴德胜说道。
“晤……本官还说把这闲散衙役全部派往这里劳作,同样每日结算,那此事便作罢,农家的秋收重要!”寅生说道。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辆马车,上面跳下两名衣着光鲜的人,寅生扭头一看,也是熟人。
来日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陆仲谋的堂哥陆仲贤。
寅生还有些疑惑,这陆仲贤不是在雍州城么,怎么没事做跑到这周至县这煤矿来了,内心纳闷着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迎了上去。
众乡亲们见寅生有贵客前来,便纷纷散去继续劳作了。
“寅大人,今日怎的前来这煤矿地啊,让草民一阵好找啊!”陆仲贤行过礼笑着说道。
“仲贤,多日不见,这又富态不少啊,看来你这生意越做越大啊!”寅生也抱拳笑着打趣道。
“还不是多亏了寅大人提携陆某,没有寅大人的这几个项目,陆某还在这雍州城卖布料呢!”陆仲贤笑着说道。
“哈哈哈……是陆老板有眼光啊,来来来,难得你来趟周至,咱们进屋说!”寅生笑着将陆仲贤这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