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差人来说,科举分文试和武试,每人只能报名一种,顾大人考虑到您身体的原因,问是否帮您报名文试?”
“嗯,就文试吧,”白初阳回答之后见他还没走,于是抬头看他,“还有何事?”
“少爷,自从那日您从醉玉楼回来,外面就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听说都是想看看您,您看需不需要我找人把周围的人清理一下?”
“不必,你越要赶他们走,这些人就越来劲,科举考试在即,我不想节外生枝。”
“是。”
“醉玉楼那边如何了?”
“玉笙姑娘还是同以往一样,每日登台献艺,除您之外也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男子。”
“陈煦南呢?”白初阳又问。
“恕属下无能,这几日除了守在醉玉楼和恒亲王府的人偶尔见过他出入之外,没有任何人跟得上他,也无人查到他的具体动向。”
“无妨,”白初阳袖口轻轻一挥,“陈煦南若是这般好对付,我也不至于大老远从荆州赶过来,让守在醉玉楼和恒亲王府的人先撤回来,守着也是浪费时间。”
“是。”
京城某医馆,男人熟练地在后院晒着刚采摘回来的新鲜草药,谢怀楚从门口走进来,看着蹲在那里的男人快步走过去。
“哟,哪阵风把恒亲王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陈煦南白了他一眼,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草药扔给他,没好气地回道:“你这个甩手掌柜倒当的挺好,早就知道你懒,没想到你如今懒到连晒药都不肯了。”
“这不是知道你闲得慌吗,”谢怀楚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一边清理草药一边问道,“今日不忙吗,怎么有空过来了?”
“最近出门身后总有尾巴,扰得我头疼,来你这儿清净清净。”
“是白家那小子派的人?”
“应该不止。”
“看来那位对你始终还是忌惮的。”
“是啊,他始终是怕我抢走他的皇位的。”陈煦南抬头。
“毕竟当年先皇给了你辅政之权,这些年想必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呢。”
“我与他算得上自幼一同长大,我以为他是知道我的,皇权富贵于我而言不过都是些俗物,我从来不在乎的。”
“行了你,这样的话别再说了,容易被打,”谢怀楚翻了个白眼,“你口中不值一提的凡事俗物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好福气,知足吧你。”
“我倒是想把这福气赠与你。”
“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谢怀楚连连摆手,“对了,我记得当年你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把言姑娘带回来的吧?”
“嗯。”
“你同言姑娘相处这么些年,真没想过要把人留在身边?”
“她是留不住的,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一个满心想着报仇的人又怎会甘心一直留在我身边。”
“你就不会使点手段?”
“没必要,”陈煦南想了想,“若是她大仇得报愿意回来,纵使天涯海角我也愿迎她回来,若是她不愿,我也不想勉强。”
“行,你就端着吧,当心人家跟着白家那小子跑了,到时候你可别来找我哭。”
“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