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齿从踏入囚龙观之后,就一直想要进入祠堂的表现他历历在目。
而眼下的情况嘛。
既然祭祀的仪轨实际上是分属两地同时进行,有着关键性的祠堂在手,那不管中间的过程要怎么变,越阳楼最后的结果走向也总归是万变不离其宗。
换句直接的话来说。
从秦齿这边的行动直接失败了开始,漆水村这场祭祀仪轨的主动权,就已经完全在越阳楼手中了。
既然本来就可以顺藤摸瓜的从祠堂找到想要的真相,那越阳楼又何必暂时抛弃现在这么大的优势,而从囚龙观一路慢慢找过去,一头栽入对方早就准备好的祭祀场呢?
他意识过来这件事情的速度也很快。
“现在应该要着急这件事情并非是我,而应该魏寅阳那些等待着祠堂事毕的漆水村村民才对。”
当然了,越阳楼嘴上说是这么说的没错,但他也仍然并不准备完全就是干等着了,预计要趁着这段时间,调查清楚囚龙观的祠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囚龙观的诡异力量彻底复苏前,这都意味着是我的相对安全时间,等到以后的话,想要搞清楚那一晚我到底是为何而失去记忆的,相对难度和危险系数都会随之巨大提升。”
转念间。
他心里就已经打好了主意。
而且冥冥中也是有着一种不言自明的预感,隐约而模糊的感觉,相对于先前面对诡异时的险死还生,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会超乎预料的顺利。
虽然搞不懂这是原因为何,但越阳楼该有的警惕性却还是一点都没有少,很快就是操控肉躯,从身体中分裂出来了部分肉量,迅速准备好了一个备份躯体,以预防万一。
越阳楼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这还是得多谢秦齿兄弟的热情献身啊,若非是有他先行替我趟了《形神烛火篇》这个大坑,用生命来开颅,我也没办法这么快搞到这么多的高质量血肉用来挥霍。”
一时间。
又是甘愿试法探明前路的、又是舍生忘死发挥余热的。
光是画像世界里,还在不断再生的残留肉体,就给他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高质量血肉供应,到现在都有大概相当于是两条命的程度了……
要是再这么搞下去的话。
越阳楼说不定还真有些不想给他一个痛快了。
“算了算了,时间紧迫,这些还是等之后再说吧。”他摇了摇头,将心里的念头暂且按下,目光回到眼前的祠堂内堂的朱漆大门上。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先前的战斗的波及。
此时此刻。
大门已是半敞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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