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荑妹妹,我是......”那人犹有不信,死盯着她的表情变化:“你竟是变心了吗?”
“哎呀,起开!”穆敬荑猛地出手,用力一推,那人一个趔趄,被迫让出了路。
“荑妹妹,我知道是我失信于你,可我也是有苦衷的,若是...若是能给我个机会,我今后定会好好待你......”
穆敬荑这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早就跑走了。
回到客栈,她刚洗了把脸,紫芙便回来了。
“穆姐姐,你那边怎么样,可有什么新消息?”
“我估摸着咱们路上救的那位瞿小姐就是县衙里宋师爷新娶得平妻。”
“啊,那咱们这路还行得通吗?她若知道是咱们要求师爷办事儿,还不得刁难死咱们啊?”紫芙瞬间苦了脸。
“唉,此路行不通,就换一条,总有一条适合咱们。”穆敬荑倒是没有丧气,依旧笑着:“我还听说县令大人惧内,咱们若是从县令夫人那边儿着手,也许会好些!”
“县令夫人?”紫芙不解。
“诶,我知道一种叫芙蓉露的养颜方子,不如咱们做一些汤水,给那位夫人送过去。
到时候勾得她上了套儿,咱们就说这是牢里的江神医调配的,若是能放他出来,还会有更多的养颜房子问世。”
穆敬荑的话令紫芙双眼立时有了光,恨不得现在就赶去药铺。
“别急别急,咱们先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紫芙被扯住袖子,无奈叹了口气:“好,那咱先吃饭!”
傍晚,两人借用客栈厨房,用刚买的药罐子熬好了芙蓉露,装在一个精巧的瓷瓶里,用木塞封了口。
回到房间时,正遇到刚刚回来的徐亮,脸晒得通红,咧着嘴一副痛苦模样。
三人进了屋,穆敬荑便问道:“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形容如此狼狈?”
“小的扮作苦力帮着县令大人家搬了大半日的杂物。”
“你先喝口茶!”紫芙递了茶碗过去,徐亮早已干渴难耐,迅速接过,咕咚咚灌了下去。
“有什么收获?”穆敬荑问道。
徐亮抹了抹嘴角儿,兴奋道:“我见到了县令夫人!”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紫芙倒茶的动作立时顿住。
徐亮正等着喝呢,不禁催促道:“倒啊,我都快渴死了!”
“大家说好了去打探消息的,你却还有心思想别个!”紫芙重重放下茶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拉着脸生起气来。
穆敬荑倒不认为徐亮只是为看新奇,他虽然不够足智,但还算本分。“紫芙,你话不能只听一半儿,我相信徐管事不会无的放矢。”
徐亮拿起茶壶,自斟自饮又喝了三四碗茶,这才痛快地吐了口气,笑道:“还是掌柜的懂我,我得幸见到那位县令夫人,才发现她竟是个满脸斑点儿的大胖子。
唉!县令真真是可怜啊!”
“这些消息有什么用?”紫芙撇撇嘴,“还不如我的消息靠谱。”
穆敬荑立即来了神儿,那你先说说。
“我得知江大哥在狱中之所以没遭什么大罪,全依仗咱们早上遇到的那位粗鲁之人。”
“你是说对面那个壮汉?”穆敬荑瞬间惊愕。
“嗯,我也是听江大哥讲了才知晓,其实曹大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之前他是故意气你才那样说的!”
“那也不行啊,我家小姐岂是谁都可以污蔑的?若不是那厮被关了起来,咱们又着急救出江神医,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最起码也要让他罪加一等!”
徐亮挥了挥拳头,双眼一瞪,表现得极为愤慨。
紫芙很尴尬,没有接茬儿。
“算了,你的意思是江灵络很感激那人,想为他做点儿什么?”
紫芙点点头。
“可他一个杀人抢劫的主儿,比之旁人要危险的多,咱们帮他不就等同于害人了吗?”
“不是,曹大哥不是那样的人......”紫芙也没什么有力的说词,只垂着头支吾着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好了,不说他了,先想辙救出江灵络解了秦湘身上的毒才是正事。明日徐亮继续打听这位县令夫人的行踪,我们好制造个与其偶遇的机会,这样才好推销那芙蓉露。”
徐亮闻言,激动地拍了下手:“对对,小的就是这意思,那位县令夫人若是饮了芙蓉露,定会对咱们有所好感,求她办事到时候也能顺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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