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原本该是新王妃正式入宫觐见陛下、皇后的日子,可是一大早待苏若音匆匆梳洗时,落谦就来告知今日无需进宫。
无非就是说王爷身子不好,皇后宽厚纯良免除了今日的觐见之礼。
甚至连后日的归宁洛王也都一并托落谦来拒绝,说是准备了回门礼但是身子不适托她自己带礼物回门。
苏若音红着个眼默不作声的听着落谦传达洛王的意思,有了昨日的拜堂那么荒唐的一出戏码,苏若音对这些话有了抵抗力竟然一点都没有惊讶之意。
待落谦说完心不在焉的冷言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对了,王爷特意安排了好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日后就留在玲珑阁中伺候王妃,王妃这刚初不熟悉府中事物,王爷也不想王妃太过操劳,所以吩咐了府中大小事务仍由侍妾黄氏代理。”
落谦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讽刺之意,无非就是给她名正言顺的安排了几个眼线。
家事竟然由侍妾代理,感情她连个侍妾都不如,堂堂嫡妻竟然连管家职权都没有,这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么。
昨日本就是硬吞下这口恶气,今日竟然直接嘲讽她连个侍妾都不如,她自觉自己的性子已是很能忍的,许多事她都可以忍,可是一忍再忍对方愈发变本加厉,也就无需再忍。
苏若音通红的眼眸恶狠狠得怒瞪着落谦,抄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的摔向地,碎裂的瓷片四散开来,落在落谦脚边,落谦竟没有躲闪,像看戏一样的平静的看着她。
她再也隐忍不了怒道:“可笑!幼稚!如果不满意我不必日日如此羞辱我,大可给我一封休书,我立马走人!”
她气恼的浑身不自觉的微颤,眉头深蹙,一双粉拳紧握。
落谦把话带到,俯了俯身行礼准备退下:“属下也仅是传达王爷的吩咐,也会将王妃的意见传达给王爷,那属下告退。”
云裳陪伴在她身边看着她微颤的身体,心疼道:“小姐,有委屈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吧。”
苏若音苦笑了两声道:“哭?他也配我的眼泪?可笑!”
她猛吸了一口气道:“对了,你一会回一趟苏家,就说王爷身体不适我需要侍疾,归宁就不回去了,归宁礼到时候安排人送去。”
“小姐,这归宁不回去怕是不好吧。”
“回去也仅是我一个人回去,哪有一个人回去的,一个人回去与不回去都是要受人非议的,倒不如寻个由头不回去。”
这时,新拨来的婢女匆匆进来禀告道:“王妃,侍妾们在院外候着来给您问安。”
苏若音低下头整理了下自己有些皱褶的衣摆,示意云裳把地上的碎瓷片全部收拾了,这才清了清嗓子道:“让她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