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骑将军神情之中闪过一丝惊讶,“陛下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先前不是打算整军数年之后,再行扩张么?”
仙凰王双手轻摊,“这个嘛,莫叔,正所谓时势改变局面,据土狂将军的侦查军团得到的情报来看,西南边陲之内发生了几番惊天动地的变化,原本以三教为首的势力遭到了极大的削弱,所以父亲的打算便是与其等待西南边陲之内三教势力复苏,不弱在其病危之际一具涉入其中,占据主导地位,进而增加领土之后,再行休整。”
金骑将军闻听此言,微微点头,“既是如此,为将者定以陛下的指令高于生命,太子不必担心。”
“诶,莫叔,这是哪里话,吾今日来此国事为主,其次还有一点私事。”仙凰王的声音渐渐降低。
“太子有何私事?”
仙凰王面露一丝古怪淡笑,“是这样的,莫叔有所不知,最近侄儿沉迷佛祖之论,所以对佛门圣典有所喜好。吾想若是莫叔以先锋之态攻入西南边陲之地,可否为侄儿将寒山寺率先占领?吾想在父皇巡视之前,典籍全部充入国库之时,挑上几本典藏起来。”
金骑将军闻听此言,露出几分爽朗笑意,“这有何妨?既然太子想要,那本将自会为太子率先攻下寒山宗,只待等到太子前来为止!”
仙凰王以尊敬之态为金骑将军斟上杯中美酒,“那侄儿就先谢过莫叔了……”
可在低头道谢之时,金骑将军却没有看见,仙凰王眼中那抹狡黠的神情……
阅霄门练武场之上,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近乎所有的儒生都做好了休息的准备,只剩下了一道身影在场上挥汗如雨。
剑法凌厉之中却带着几分杂乱。
纷纷剑光闪动之下却寻不得半分规律。
临溪的表情十分凝重,曲临风留给他的剑谱,到了现在他还无法施展出最高一式的一剑临风。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资质不够优秀么?
怀疑的心态渐渐扩散,可在一式三临瀚海之下,却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招式之前。
临溪大吃一惊,招式无法收手,便大声呼喊:“小心!快闪开!”
提醒之音虽然已属及时,却见来者仿佛不闻不问,任凭剑招临身,却是丝毫不动,仿佛此招对其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一般。
正当临溪惊诧之时,却见那道身影缓步踏至身前,正是观察偌久的阮末。
“原来是阮…掌门啊…”临溪看清来人,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此时的阮末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走到了临溪的身边。
“怎么样?这几日的发泄可是到头了么?”
“发泄?”听到这个词语,临溪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表现出对这个词语形容的不满,“掌门为何如此言语?”
阮末伸手拍了拍临溪的肩膀,“如此剑招却不能收放自如,如果不是发泄,难不成是曲执事名震天下的剑招缺乏足够的精妙么?”
“这…”闻听此言,临溪的头不禁低了下去。
没错啊,师尊在世之时,曾为自己展现过剑势的三招应当如何施展。
收放自如,随心所欲,自由如风。
这才是临风剑法真正登堂入室的体现。
可刚刚自己的剑势,明明刚刚出手,却根本无法控制,只能期盼来者自行躲闪,这还是属于曲临风的临风剑法么?
见到临溪有所不语,阮末抬头看向昏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