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墨画安予柒只会看不会画,但因为工作需要,曾也学过素描画。
虽然只学了个大概,但这些已经足够她赢下这场比赛。
走到桌案前,她拿起墨块看了看,墨块太硬并不适合直接在宣纸上作画。
便嘱咐台下的小厮给她找来一些木炭,可万万没想到啊!
不知是她没说清楚,还是这小厮脑子太直,给她端了一筐木炭来。
见小厮端一筐木炭上台,台下众人惊讶不已,不时便有人调侃起来。
“小姑娘要这么多炭,这是要画大老鸦?”
“哈哈...”
众人再次轰笑,有人继续调笑道:“别画不出老鸦,把自己涂的一身黑啦!”
“快下来吧!嫁给大爷我,可比嫁一个傻子强多了。”
台下的人你一言他一语,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入耳。
“好!”
随着安予柒高声一喊,台下的嘲笑声音戛然而止。
她这才满意一笑,继而道:“既然大家想看老鸦,那小女子我就画一幅老鸦啄眼图,供大伙观赏。”
众人开始有些诧异,随即嘲笑骤然哄起。
没再理会那些人的嘲笑声,安予柒从竹筐中拿出一块木炭,将一张宣纸涂的漆黑。
然而她的动作让台下的讥讽声更加猖狂,坐在太师椅上的岑巩终于还是坐不住。
“柒柒,你大老远来福源镇,要不先回府上歇息片刻,再比?”
瞥了眼岑巩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客气话,安予柒本不打算理会,想要等画出来后,震惊全场。
可随即想到三天前岑巩说过的‘门当户对’,便暂停了手上的动作。
“别担心,岑伯伯。这可是我同父亲随商时,在一个西方画家那里学得。”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很大,如果她手中的画成功,那她的话便给这假身份如虎添翼。
如果失败,岑府将会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而她,将会无法立足在这福源镇。
看着涂满黑炭的宣纸,安予柒拿起来抖去多余的碳灰,随即撇下炭筐上的一支竹签,沾上白色颜料在画上有条不紊的画着。
经她刚才的那番话后,那些嘲笑她的人收敛了很多,但对她所作的画依旧持着怀疑。
然而,在这些怀疑者中,岑巩却是最不相信的,看似一脸平静的他,心里早就是慌的一比。
甚至都想好了,待会要怎么为她失败的画打圆场。
随着那叫如画的女子放下笔,一幅傲雪红梅悬挂在画架上。
见安予柒还在作画,她摇着羽扇,扭着腰走了过去。
“姑娘,认...”
本想要奚落一番,在看到画后她手中的羽扇蓦然止住,诧异的看着那幅画。
收下最后一笔,安予柒冲着女子轻笑了一下,随手将画挂在画架上。
在看到画后,所有人都咂舌,甚至有人开始惊叹画竟然还可以这样画。
被涂黑的宣纸上,那些白色线条格外显眼,勾画出的乌鸦是栩栩如生,那反光的羽毛才是乌鸦活起来的点睛之笔。
乌鸦的活灵活现,让画上被啄眼的人格外多余。
“唉!钱爷那画上的人跟你长得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