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骁说话间看了两眼苍穹,得到苍穹默许的目光,心里也瞬间踏实了不少,再见北堂墨从自己手里接过白牙坠,再声道:“世子末忧,墨北确实正在疗伤但已无大碍,不日便可重回世子身边,墨北说明日世子就将登上四国比武台,他既不能陪着世子前往也没法亲眼见证世子惊鸿风姿,故将此帖身之物赠于世子,以物代人预祝世子旗开得胜再创巅峰”
“...”
闻得墨骁解释,北堂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牙坠,且不说她究竟是再创巅峰还是被虐成渣,就凭此时墨北送来的白牙坠,北堂墨心里顿觉暖作一团。
原来墨北不是不要她这个主子了,而是确有自身原因,北堂墨心里想着忙不迟疑的将白牙坠带到颈脖上,抬头看向稍显愣怔的墨骁。
“告诉墨北,本世子明天就是被削成土豆片也一定会站到最后!绝不辜负他的期望!”
“那...那我就先替墨北预祝世子成功”
墨骁说得磕巴,偷瞄了眼斜视北堂墨的苍穹,心下直膈应,明日谁敢当着苍穹的面把北堂墨削成土豆片,哪怕是还未动手自个儿就直接略过土豆丝成了土豆泥。
看样子北堂世子虽武力见涨,可脑子依旧不见涨幅,让人着实头疼,墨骁想着不由得摆了摆头,瞧得北堂墨下意识的转头对上正盯着自己的苍穹,寻得其中寒芒,不禁想起之前苍穹的警示以及自己今夜喝下的酒,做贼心虚的缩了脖子乖乖靠到苍穹怀里,也没忘就着环住苍穹颈脖的手偷偷给墨骁做了个拜拜的姿势。
“下去吧”
“是”
苍穹进屋挥袖关了门,关门声落在北堂墨耳中,放大了北堂墨颇有预见的危机感,扰得北堂墨右眼皮直跳,抬眸观察着苍穹的一举一动,憋了半天没憋住道。
“那个...今晚...我喝了点酒...”
“...”
“当然也就那么一丢丢...”
“...”
“我不是不听话,你知道的桌上谈话除了姑娘就是酒,姑娘对我来说肯定是不需要,所以就这酒...你看...”
其实北堂墨不说,苍穹还不会刻意作何,但北堂墨一说加深了贺君诚临走留在苍穹心里的笑容,再联想到北堂墨所说,那贺君诚岂不是两全其美。
苍穹顿时火气上升衍生寒冰覆着冷眸,盯得被苍穹放在梳妆台前的北堂墨背脊止不住发凉,启齿更是让北堂墨猛地打了个冷摆子。
“酒和姑娘?”
有...有问题吗?”
北堂墨寻着苍穹欺身而来的压迫力,心脏嘭嘭乱跳直打鼓,可她琢磨着自己也没说错话呀!怎的苍穹就跟要吃了她似的,尤其是那双眸中令人窒息的冷意伴着出口的质问只让北堂墨觉着三魂七魄都快就地解散了。
“什么酒?谁是姑娘!”
“酒酒酒是...是是好酒,姑姑姑娘是..是是我..”
...嗙!
声响同时北堂墨双手抱头,重复直呼连连再声道:“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话音落下许久北堂墨都未见苍穹让步,抬眸看着苍穹银面下唯一双眸上狭长睫毛随着情愫波动,令北堂墨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
“咕嘟...”
落针可闻的房间内北堂墨瞟向被苍穹打翻方桌掉落地上还在左右晃动的柠檬,直觉酸意自心底蹭蹭往上冒。
北堂墨不由得“嘶”了声再噎口水,舌头舔了舔红唇,正欲集中精神讨好苍穹,却不想目光移动竟看到了苍穹撑在自己脸颊旁的左手腕上狰狞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