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哄了那谢荣堂几句,肚中却想道:“谢荣堂在外已有家眷,若他此刻得了银钱,怕是想不起我来。”
谢荣堂与她自小相识私定终身,谢家家贫,俞氏爹娘逼着她和凌家定亲,哪知谢荣堂却不闻不问,直到两年前才复又寻上门来。
两人感情又死灰复燃。
他也是个聪明的,自知俞氏心性也不同以往做女儿时的,便不强求在这一时,往后时日长了去,还怕她不把银子捧给他?
想着便动手动脚起来,要解俞氏的黑斗篷,再摸上红色抹胸……
“燕儿,我可想煞你也!”
俞氏不由得心神一荡,脸上羞红了一片,谢荣堂拦住她盈盈细腰,轻轻抱起,轻薄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耳鬓厮磨地走向床边。
突然,门边传来“咿呀”一声。
俞氏吓得心神一震,谢荣堂感觉到她身子猛然一动,嘴唇贴上她耳边,呼气如兰,道:“是风声,瞧你吓的,我来的时候小心着呢!”
她安下心来,便立马用中指拨了金漆桌子上的灯台,架子便移动开来,缓缓可见里房别有洞天。
里面安了一张三面棱花的床,两边都是栏干,上挂着一顶红罗幔帐。月色倾泻而下,不多久就照见床头栏干子上拖下的一条紫罗鸾带。
此刻外门却已经堵满了人,众人连根针都不敢掉。
海氏吓得俏脸发白,没有主意地只知道望着叶氏,揪着心地惊恐不已,叶氏却也进退两难,此刻若破门而入擒了这两人,他日小叔回来该如何做人。
好在凌安却顾忌不多,趁此良机,唤了阿莱来到跟前,耳语几句,阿莱便带着四五个小厮去堵住后门。
“给我破门!”她拿着根木棒直指夜空,怒吼了一声。
埋伏好的人从草丛中一齐窜了出来,高举着火把。
“你——“叶氏和海氏望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人,望着凌安惊呼,未想到她竟如此周全。
但凌安此时如同杀红了眼,一脚就登在门闩上,木门“呲”地就裂开了。
……
“啊!!!”
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声。
五六个壮汉齐齐破门,把木棍绞下那红罗幔帐,俞氏尚在那谢荣堂身下如痴如醉,突然闯入人来,不禁花容失色。
谢荣堂已起身朝那窗外奔去,通身只剩一条亵裤。
“我是凌家的二夫人,你们是谁?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俞氏气势十足,吓得那几人都不敢近身,只能避开一条道来,等凌安亲自过来。
先是雨竹提着黄鹂儿来,扔到俞氏脚下,
“姑姑,救我!”
她自绑了总不老实,被婆子们连掌掴了半个时辰,才知道凌安是动了真格,把事情都招了出来。
“您让我去小姐房中,监视她一举一动,若有什么事情就及时禀报给您,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关我的事啊!”
俞氏气的柳眉倒竖,若不是她衣不蔽体,身前拢着蚕花被子,她此刻必要撕烂她的嘴。
她正要开口抵赖,却听一道清浅声音传来。
“婶婶做的事情,却不敢认了?”
所有人都看过去,来人正是凌家嫡长女凌安,后头跟着叶氏和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