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理由,同样的情况。
直到第三家,第四家。
他最开始的信心都已经被打击的差不多了。
最开始他的那些信心,无非就只是基于能够有机会展示自己的作品,才会拥有那些信心的,他相信,只要自己有机会能够放出自己的歌,那么肯定就能走出一条路来,不怕人家不欣赏他。
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放作品啊!这又上哪说理去?
戴维感觉自己走的力气都没了。
迈阿密本来就大,是属于佛州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跑这么几家夜店下来,对他本来就没有存货了的情况而言,自然是十分糟糕的。
不过他好像在第五家被拒绝的夜店当中,得到了一些新的回答。
“你们得罪了克劳文,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夜店会收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和克劳文比,屁都不算!”
这家夜店,距离老哈里酒吧的距离并不远,甚至就隔了两条街罢了,此前也一直都是老哈里酒吧的强力竞争对手,所以本身也是认识戴维的。
只不过人家一直都不屑于把老哈里酒吧当对手就对了,甚至一直都有种不屑的意味,不过都是老哈里自己单方面的认为他们打的很激烈而已。
最后,那位老板留下了一句幸灾乐祸般的话语:“我倒是期待你们破产的一天,我会带着威士忌去街上找你们住的破纸箱和你们喝两杯的。”
戴维感觉自己快筋疲力尽了,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回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街角。
【老哈里酒吧】。
灯牌依旧是如此破旧,甚至今天难得的没有亮起,酒吧大门紧闭着,时不时有路过的年轻人朝那个方向吐出一口浓痰。
戴维看着这家熟悉的建筑,心中百感交集,转身就打算离去。
或许,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吧,他已经被完全套牢,套死了。
他很想回家,回到那个自己熟悉的国度去,因为他在这里真的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这段时间,他经历的太多了,这是以前生活在东方的他,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
不过,正当他转身踏出步伐打算离开的时候,响起一道声音。
“你回来了?”
那道声音很平静,但也很平和,让戴维愣了一下。
他很熟悉这道声音,也是一直以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但是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心累了,不想再因为这而生气或者愤怒什么的了。
一切都无所谓了。
戴维平静的转过身去,最后看向了酒吧门口搀扶着门框的大手。
浓密的胡子,老旧的渔夫帽,啤酒肚,还有洗的发白的T恤。
他的手上拿着一盒冒着热气的披萨,正看着戴维,对戴维比了比手上的事物:“回来坐吧,一起喝两杯。”
这是戴维第一次听到喝两杯这个邀约。
因为之前老哈里一直都不让他碰酒,说是宪法规定21周岁前饮酒是违法的,这不好。
但是戴维之前只会觉得他这是在心疼那点不值钱的廉价酒精。
直到戴维看到他手中的披萨盒之后,他愣住了。
很熟悉。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