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严重扑街经历的人应该都有过一种体验,那就是在狠摔过后会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浑身的疼痛要等知觉恢复才能感受到,最开始的那种窒息和恐惧感让人懵逼到完全说不话。
周峻漫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她对司白鸽的呼喊没有一点回应,只是趴在原地双眼止不住的流出眼泪。
“你先别喊了,滚一边去。”杜绍久走到近前皱着眉头对司白鸽呵斥了一句,然后再周峻漫身边蹲下大声询问道:“你现在有感觉吗,我讲话能不能听到?”
他一向看司白鸽不顺眼,但是见周峻漫摔得这么惨有也些不忍心,别说本来就认识,就算不认识看到摔成这样也得看看是不是摔死了不是。
这时场馆的工作人员与田甜等在场玩的顾客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快被吓尿了的场馆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脸紧张的司白鸽见杜绍久接替了他的位置机智的抽身而退,转头朝工作人员喷射吐沫星子,怒斥装备不专业场地不规范云云。
杜绍久忙着看顾周峻漫没时间搭理他,刘汉和田甜二人则是对此冷眼旁观,任由他像个小丑一样自由发挥。
“疼。”
缓了两分钟后周峻漫终于流着眼泪说出了一个字,杜绍久连忙追问那里疼,周峻漫回说哪里都疼。
杜绍久只好无语的换了个话题说道:“你试试看能不能坐起来。”
说着伸出双手穿过周峻漫腋下准备把她拖起来,结果围观群众里突然蹦出来个医生阻止了杜绍久瞎几把操作的举动。
医生不让人碰周峻漫,只是用言语沟通指导让她自己花了十多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直到确定周峻漫没大问题后医生潇洒留下一句“没大问题,保险起见去医院拍个片检查一下就行”后飘然离去。
“也就是我朋友没事,要不然肯定跟你们没完!”
确定周峻漫没事围观群众散去后,司白鸽对工作人员恶狠狠的说了句场面话才算罢休,随后转过头温柔的对周峻漫大献殷勤:“漫漫你可以走路吗,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对外人不近人情,对女友温柔似水……司白鸽一番表演势要跟鱼塘塘主啥的竞争竞争最佳霸总男演员称号。
周峻漫见司白鸽直奔她而来连忙出言说道:“你们继续玩,我自己可以的。”
司白鸽尴尬的收回了想搀扶的手,一副心疼而又担心的表情劝说道:“别跟我客气,你这样子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医院。”
“我现在只是脚有点疼,真的没关系的。”周峻漫一点机会不给的再次拒绝了司白鸽,而后着表情为难的看向搀扶着她的田甜继续说道:“田甜姐要不然麻烦你送我下楼吧,我叫个车直接到医院就好了。”
田甜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杜绍久和刘汉然后开口讲道:“你现在路都走不了一个人确实不好去医院的,要不然我送你去吧。”
周峻漫闻言心中一喜不待司白鸽开口抢先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田甜姐!”
话说儒家有个学术论调叫“男女之大防”,这话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观念在当代看来肯定就是老封建了,那个人要是敢说这话百分百会被喷。
但其实这种观念还是始终印刻在我们骨子里,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极端了而已。在以前拥抱,牵手等等有点肢体接触的就属于授受不亲的范畴,而如今搂搂抱抱的早就不是什么事了,但是也不能万事都和某个异性一起做。
周峻漫和司白鸽一起来的可以说是顺路搭车,谁都谁不出什么,但现在要是由着司白鸽单独送她去医院那就不太好了,毕竟杜绍久等人还在场。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难免会传出些闲言碎语,要是以往周峻漫不会在乎,但如今她进入到这个小圈子就是为了找男朋友的,难免要在意“风评”二字。
所以她请求田甜把她送到楼下就是为了避嫌,不管田甜是只送她到楼下,还是发善心直接把她送到医院都可以让她摆脱司白鸽这个狗皮膏药的目的。
当然了,田甜把她送到医院是最理想的结果,她的脚确实很疼,一个人去的话着实有点行动不便。
其实原本周峻漫也不一定如此决绝,主要是刚刚司白鸽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让她对司白鸽的感官很不好。
“小事情,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田甜爽快的回了一句,然后冲杜绍久和刘汉吩咐道:“你们俩还傻愣着干嘛,过来一起扶着点,东西也别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