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是个架空的时代,她是医生,自然是知道尚还没有推广狂犬疫苗,正因为没有,她才这么紧张。
在卓琳的强烈要求下,狗总算在众多群众的帮忙下,擒获并……残忍的打死。
她也知道无辜伤害一条生命不可取,可这只狗发疯在先,咬人在后,如果她看到了而不及时进行救治,那这个孩子可能就完蛋了。
用盐水、肥皂水、碘伏等杀菌消炎之后,取出脑髓涂抹了一遍,又交代其监护人。
“连续涂抹三次,记住,不可懈怠,狂犬病没有药能治,再好的大夫也无力回天,只有这一个办法,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这是百分之百能救治的!”
将该说的说清楚之后,卓琳才骑车回了医院,家长很是感激她的仗义相助,含着泪朝她道别。
用狗的脑髓涂抹伤口的效果自然不是胡诌出来的,因为在现代医学的研究中,也曾得到过印证。
狂犬疫苗最早研制于19世纪的欧洲,它的发明者叫路易斯·巴斯德,巴斯德所研制的疫苗实际上就是通过疯狗脑中的提取物进一步干燥制成的,干燥是为了让病毒的活性减弱。
1885年,巴斯德将一位被疯狗咬伤的小男孩治愈,说明他研发的疫苗是有效的。
也从侧面印证了我国古代葛洪用狗脑涂抹伤口的方案不无科学道理,只不过在那个对病毒一无所知的年代,他的治疗方法非常原始,安全性也无法跟现在相提并论。
葛洪所用的“以毒攻毒”最早发源于《黄帝内经》中的理论综述,可见这是老祖宗们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智慧。
而他对狂犬病的认识和治疗,要比起西方医学要早了一千多年,不可谓不令人骄傲。
卓琳是和其他实习生一起值夜班的,因为四十八小时之后还会有另一波的实习生接班,一波又一波的,实习生医院最不缺,但是真正能留下来的,却少之又少。
而卓琳在经历四十八小时连轴转之后,才意识到国内医生的辛苦,在急诊的这半个来月,遇到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什么要先交钱再救人,就是因为逃单的人太多太多了,人刚在急诊救活,还不等转到其他科室,一眨眼的功夫,可能就跑了。
医生护士都着急救其他人呢,谁有时间跑出去抓人?
逃单也就罢了,还有医闹,急诊进来的人,都是什么人?危重病人呐,协和本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院,它的医闹群体应该是最少的,毕竟这是最好的医院,如果这里都治不好,哪里能治得好?
病人多也是客观事实,急诊里面的大夫哪个不是连轴转的,说是有休息的地方,可即使是晚上,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儿的,顶多是晚上的急诊大厅没有白天那么吵闹罢了。
凌晨三点多,人的疲惫感激增,卓琳也不是钢铁锻造的,自然也是困的在待命室打瞌睡,喝再多的茶也不解乏,咖啡又不能多喝,一天她只控制自己喝一袋。
咖啡的那个味道,其他医生闻着奇怪,有的人知道的,有的人不知道,就好奇问卓琳。
卓琳拿出来袋子给他们看,她喝的是纯正的黑咖啡,没有加糖,特别苦,也不大好喝,这种冲泡比较方便,在家都是直接用咖啡豆现磨。
学医的英语都不错,即使背面全是英文字母,还是很轻易的就翻译了出来。
“哇塞,m国进口的呢,卓琳,看来你家条件不错啊,都不喝国内的,直接喝进口的?”
“啥进口的啊,都是我同学寄回来的,我哪儿会买这些?只是听说比较解乏才试试的,咱们工资都一样,无非比你们多个对象罢了。”
“呀,你都有对象了?”果然,话题被成功转移,卓琳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是啊,我都结婚了呢,十一刚结的。”
“我的天呐,那你结婚可够早的。”
这些人还不知道她到底多大,卓琳也不明说,正好这个时候护士进来喊人,她直接站起来就出去了。
两天之后,卓琳倒班休息一天一.夜,再上班是上白班,白班一天之后,又是48小时,如此反复,这样另一班的人,也就能接上了。
自从她的储物空间扩大升级能进人之后,她就又多了个金手指,外界一个小时等于空间两个小时,她有多出一倍的时间可以利用,这部分时间,她都用来休息了,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造自己的身体了。
医生经常熬夜,皮肤状态若是不保护好,那就真的成三十岁的妇女同志了,再多的化妆品也保养不过来。
这天卓琳正常下班,在家换了身衣裳,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撒上消毒液浸泡的时候,大门被拍响了。
她开门一看,却是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大婶儿,您找谁啊?”
“你是卓家最小的那个姑娘?在国外学医,刚回来的那个?”
卓琳礼貌的点头,“是啊大婶儿,您是不是找我妈呢?还是找我伯娘?他们都不在家呢!”
“不不不,我找你,我能进去跟你说吗?”
大婶儿眼神四处乱看,让卓琳很不喜欢,尤其她还不认识此人,就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