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宁在墙上按了一下,身后的书架挪了回来,将暗门遮挡严实。
穿过小路,左手边出现了一间屋子,摆着桌椅板凳还有床,墙上还嵌着一颗发光的珠子。
林淼淼好奇地走过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你是外乡人?”夏侯永宁放下食盒,走到她旁边:“我们管它叫垂棘。”
“什么?”
夏侯永宁拉过林淼淼的手,边写边说:“垂棘。”
除了痒之外,林淼淼什么都没感觉到,她斜眼看过去:“你该不会在趁机占我便宜吧?”
“我好心给你解惑,你却冤枉我。”
夏侯永宁转过身,背对着林淼淼轻轻勾起嘴角,果然傻,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
林淼淼一想古代人都挺保守的,可能这家伙真是为了给自己解释。
“写在手上看不清。”她打开食盒盖子,看见里面摆着茶壶,拿出来倒了一点儿水在桌上:“用这个写。”
夏侯永宁沾了些水在手指上,慢慢写下“垂棘”二字。
“真不愧是皇子啊。”林淼淼在旁边学着写:“你的字真好看。”
“你既认识字,却为何写的...”
“丑是吗?”林淼淼用手掌擦掉自己写的字:“偷懒没好好练呗。明天我找个老师,好好学一学。”
“找别人,不如跟我学。”
“我看你挺忙的。”林淼淼帮忙把菜放在桌上:“早出晚归不说,还让两个老婆守空房。啧,这么一看,嫁给你也没什么好处。”
夏侯永宁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往她身前凑:“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林淼淼手上没停:“吃你的醋?别逗了,我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吃你的醋?”
夏侯永宁又近了一些:“既不喜欢我,那你还想给我当皇后?”
林淼淼这才发现他离得太近了,往后退了退:“一码归一码,给你当皇后,未必需要喜欢你。你也不用太纠结,我当个两三天就行了,过后你随便换人。”
夏侯永宁紧紧盯着她:“你把皇后当什么?想换就换?”
这句话反倒是提醒了林淼淼。
她皱起眉头:“对呀,我都给忘了。你是秦王,不是想娶谁就能娶谁的。你有正妃,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换人?”
“先封你为良娣,等你生下长子...”
“打住啊!”
林淼淼可算明白了,她心里的娶,跟夏侯永宁说的娶,根本就是两码事。
给他当妾?
亏他想得出来。
林淼淼双手抱胸,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可问清楚了,侧妃,哦,良娣跟妾根本就是一样的。就连你亲娘贤夫人,只因不是皇后,你都不能当众喊她一声娘。让我给你当良娣?还让我生孩子?做梦比较快。”
夏侯永宁以为她想当正妃:“你想当正妃,也可,不过要等等。月娘嫁入秦王府数载,安分守己,并无差错,若是我强行与她合离,与杀她无异。”
“渣男。”林淼淼就差指着鼻子骂了:“你明知道你老婆人不错,还总让她独守空房?对了,你还有一个良娣,你看看你,对得起哪个?”
夏侯永宁语气平静:“她二人皆为先皇所赐,并非我愿。”
先皇早就烂了,找谁说理去?
林淼淼翻了个白眼:“你不愿意你拒绝呀?睡了人家又不认账...”
“没有。”夏侯永宁自以为抓住了真相,原来她还是在吃醋:“成亲至今,我从未踏入后院。”
林淼淼更生气了:“说你渣男还不认?娶了人家又不睡,让人家守活寡,你简直,你简直是渣男之首!”
夏侯永宁微微皱起眉头:“实不相瞒,我并不记得自己成亲的事,一觉睡醒,秦王府就多了两个人。”
“怎么个意思?”
夏侯永宁缓慢而痛苦地说道:“这种情形还不少,很多人和事,都是突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