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看了眼账户余额,竟然不够支付,她在保姆不解的眼神里,从卧室里翻了翻,在抽屉里找到了司祁的钱包,现金结算。
保姆鞠躬离开。
慕轻转身回到卧室,把钱包还回抽屉,不小心看到了证件,是花国居民证。
她拿在手里,不用打开也猜到了些端倪。
身后卧室门被推开,司祁在门外看她:“轻轻。”
慕轻把手里证件放回去,“是你的吗?”
司祁淡淡的颔首,持续了三四个小时的诊断,使他眉眼微带倦意,脸色有些白。
他在微暗环境里走近,从背后抱住了慕轻,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双重国籍这种事并不新鲜,慕轻更关心他的情况,扶住他的腰,转身跟他面对面:“我可以跟医生聊聊吗。司老师。”
司祁鼻尖跟她相抵,一个没能成功的吻,拉开了距离:“去吧。”
慕轻看了眼他,“我扶你去床上睡会儿?”
“好。”
司祁很听话,被她扶到床上,就闭上眼,无论睡不睡得着,都放浅了呼吸,手轻轻拽着她,眷恋不舍的松开。
慕轻把最后一盏壁灯也关了,转身离开卧室,走向光明的客厅。
梅医生已经得了司祁的嘱咐,并没有离开,一直在这里等着。
慕轻邀请她一起吃饭,她也没有客气。
“我给司先生注视了镇定剂,因为诊断过程中有用到强力催眠手段,所以他看上去疲惫是正常的。只要适当休息,不会有什么影响。”梅医生亲切不失专业的向慕轻解释。
慕轻没回答,语气轻薄,“查查吧,从金英善这个人到花国分公司。他也算是老员工,到底是不服我,还是不服叶氏,总要查个水落石出。”
许蔺眉心紧了紧,“有件事正好告诉你,齐臻在海市。”
慕轻眼神微动,回味了一下:“她跟叶氏没往来,公干还是私行?”
“暂时还不清楚,但她这些天跟沈家走的很近,整天跟着沈迦烨吃喝玩乐,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参加过她办的聚会。”许蔺边想边开过红绿灯,在车库拔了车钥匙。
“我觉得咱们得谨慎一点,沈家虽然暂时被我们打压下去了,但齐臻可是起死回生药,万一让沈迦烨把齐臻娶到了,那我们还玩个什么?泰和集团背后可是齐家。”
慕轻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带着骨子里的疏淡:“你把她娶了,我们就赢了。”
“开什么玩笑!”许蔺差点崴了脚,“我虽然也算是个青年俊彦,但还没到让齐臻另眼相待的地步。再说,公司司董的,要献身也轮不到我这个打工人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慕轻很正派的点了点头,下颌大衣衣领,束的脖领纤白似梨花,“娶不娶得到是一回事,追不追是另一回事。”
许蔺攥着车钥匙:“我有女朋友。”
“我也没让你分手。”
许蔺:“……慕总,我,卖艺不卖身。”
“下次再有活动,你就代替叶氏出席,对齐臻示好。你的任务不是成功,是让沈迦烨不成功。”
许蔺勉为其难的皱眉:“我尽力。”
“等你消息。”慕轻看了眼手机。
“还有一件事。”许蔺抢言。
“清梧让我跟你说,画他已经转交给赵老师了。不过展出时人多,赵老师没看。说回去看完直接联系你。”
慕轻说“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对画画感兴趣的?”许蔺挺纳闷的,推了一下镜片,“看成绩,你这次不是考挺好?要上东大的话,争一个保送名额就够了。用不着走特长生。”
“跟东大无关。”慕轻挂断了通话,看了眼桌上旧日历,撕掉了一页。
她离开书房,在一楼没看到司祁,洗了盘葡萄端去阳台,果然看到了他。
“司老师。”
阳光落在他手背上,像裹了一层圣洁的纱,就连古朴的铜铸浇花水壶,都显得神秘了不少。
司祁晃了下水壶里所剩不多的水,重新添了点。
“医生什么时候来?”慕轻侧首看他。
平视她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即便他微弯腰浇水,她也还是差了很多,这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长高了。
“马上,下午饭让保姆做了。你想吃什么,写在便签上交给她就行。”司祁随手剥开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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