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看了眼时间:“……”
“看病不带家属,我怕医生也不认可。”司祁云淡风轻的眉眼,带着从容跟安定,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并且应对自如。
其实很简单,因为她几乎不说假话,虽然有些真话,往往很有攻击性。
秦汶弹了弹星亮的烟头,目光冷而审慎的观察了司祁,表情蔑视,再好的伪装,也美化不了**的心脏。
服务员端了杯白水过来,要求他熄灭香烟,注意公共影响。
秦汶随手把烟头浸泡入水,在餐单上随便勾了两笔,吩咐东西送来,还要等人。
他看了眼对面大厦门口,目光落在那几个守株待兔的保安,知道他们心怀不轨,也还是不骄不躁。
不一会儿,门外从一辆漆黑的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即便裹得很严实,也不难看出骨子里的优越。
来人走进咖啡厅,泰然自若的坐在秦汶对面。
“门外那几个人,要找我麻烦。”秦汶面无表情,甚至不愿意抬头确认一眼对面坐的是谁,“交给你了。”
他指使的理所当然。
来人根本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吩咐的语气:“听她的,把薛宝陶放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一开始的意思,就是不用多管。”
“人可以放,但什么时候放,我说了算。”秦汶显然也很排斥对方,即便刀削斧凿的脸上无动于衷,但刻意拉开最远距离已经表明了立场。
来人只抬眼表示,不愿意多待就要走。
秦汶自然也不会留对方,只是以报复的心理,嘲弄的说:“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她结婚了。不是我,是那个上次只见了一面就订婚的男人。你为她开心吗?门当户对。”
“不过算一算,他们也才认识半年不到,我要是你,就会好好查查这个司祁的底细,我猜他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来人被黑围巾挡住的脸,表情完全看不见,沉默了一会儿,“司祁……名字很熟悉,我见过他。”
这点显然不在秦汶的预料之中,但他也并没有什么表示,神色一直是麻木的,不屑一顾的说:“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语气变得嘲讽,冷冷一抿唇:“不过你不觉得,他眉眼跟我很像吗?”
来人多看了一眼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什么话也没说,神秘的走了。
秦汶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容稍显苍白扭曲,“当然不是跟这张脸,我可是已经面目全非了,从前的痕迹,一点都没让人保留下来。”
他独自一个人喝完咖啡,毫无留恋的走出咖啡馆,对面大厦门口的几名保安还在,但却没再管他。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人放行了。
秦汶安静的开车离开,一脚油门,踩的很急。
蓝牙耳机里响起播报,阴魂不散,是沈迦烨。
秦汶脸上一瞬间疯狂跟毁灭欲,紧绷的握着方向盘,一念之差就险些撞碎前车,克制着情绪,按了下通话键。
“我记得家里让你进修的地方不是花国。秦汶,你未免太不听话了,沈家养一条哈巴狗,都比你忠心!”沈迦烨一贯拈花惹草的磁性嗓音,带着狠毒的嘲弄,从来不吝啬于用言语来刺激跟打压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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