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到他的‘不答应’指的是再婚的事,慕轻不以为然笑笑,“你还能明天就闪婚吗?”
“轻轻。”司祁眼神温韫看她,睫毛很长。
慕轻心里有点痒,觉得再多看一眼,可能会掉进陷阱里,匆匆别开了视线。
“我不碰刻刀,你也不得以结婚为形式转移名下股份。”
慕轻又按了下车门把手,“打开。”
司祁一笑,眼里**初霁,自己下车换到了驾驶位,“我开车,顺路去你家接吉祥。”
慕轻眼神直透人心,雪色下颌微偏,“你既然不喜欢猫,还不如找人领养了。”
司祁略思忖,“交给你可以吗。”
他扶着方向盘,温凉眸子看后视镜,认真询问:“它的日常开支我会负责,可以吗。”
慕轻看他:“你早想好了?”
“不是。”司祁很轻的摇头,“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慕轻垂眼不想接手这个麻烦,“我没养过。”
司祁右手儒雅搭在方向盘上,垂眼说:“暂时放在你家里可以吗?我这段时间不怎么回家,等找到领养人就把它送走。”
他要兼顾叶氏跟学校两边的工作,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慕轻叹了口气,“我只能保证它活着。”
司祁:“我下班会过去帮忙。”
慕轻没发表什么意见,静静看了看窗外,已经到了小区门外,因为不是小区登记的车辆,她下车跟保安走了一趟。
司祁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两人乘电梯,他忽然看向她,“轻轻,能告诉我,陆副校长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慕轻想也没想。
虽然他解除了嫌疑,但她并不想跟他谈过多的私事。
司祁纤密睫毛垂下,投下一片暗影,一眨不眨看她。
慕轻即使不回头,也感受到了这温柔里带着炙热的目光,电梯打开,她垂眼先走了出去。
其实要查很简单,只需要登录学校官网搜一下学籍记录就可以,司祁是教师账号肯定是有权限的。
慕轻想了下也没什么好藏的,“他叫秦汶,不过现在可能改了名字,姓沈。”
沈家跟叶家的宿怨,即便不在海市的人也都听说过。
司祁眼神微转间,已经能推断出大致情况了,轻声问,“是沈家的人吗?”
慕轻只“嗯”了一声,眼里却暗了暗,接了一杯冰水,明显不愿意多提这个人。
司祁自觉的避开这个话题,看了眼躺在跑步机上的白猫,弯腰拎了一下。
“它重了不少。”
慕轻看他一眼,“你不是对猫毛过敏吗?”
“只是轻微的。”司祁没一点局促,眼里含笑,仍然是霁月清风的君子模样。
他有一双漂亮的凤眼,隽黑又清澈的眸子。
慕轻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双眼很像秦汶,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每次认真又执着的看她,她才会不自觉退步。
可他不是,秦汶不如他。
他是司祁。
完美到令人发指。
“医药箱在哪?”司祁放下吉祥,问了声没见她反应,站起来看过去。
“什么?”慕轻晃了神。
司祁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很轻的问,“晕吗?医药箱在有吗?”
慕轻鬼使神差的没躲开,摇了摇头,指了指置物柜。
司祁打开柜门,拿出了酒精跟纱布,不放心的拿电子体温计测了测她额头温度,垂眼松了口气:“没发烧。”
他低头时候,慕轻正好能看到他瞳孔的形状,惊觉站的太近了,于是自然的退后一步。
“换下纱布。”
他握住她手腕放在膝上,拆了纱布,即便伤口已经结了痂,仍然用酒精先消了毒,有条不紊的撕了新纱布。
手法很熟练,像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慕轻以前搜集过他的资料,信息少的可怜,只知道他是在国外长大,刚刚回国不久。
“为什么要同意跟我订婚?”她抬眼看他,收回手:我跟司伯安联系的时候你还在国外,你回国,只是为了跟我订婚吗。”
司伯安是司祁的父亲,也是司家的主事人。
司祁合上药箱,掀眼看她,“司家虽然子嗣不少,但还没结婚的只有我一个。不过司伯安写信让我回国,确实不只是为了联姻,还有一些家事。”
他没说什么家事,慕轻也没有再问,但从司祁直呼其名可以看出来,他跟司伯安的关系不怎么融洽。
“我能问最后一件事吗?”
司祁颔首,“可以。”
“我们结婚这件事,司家知道吗?”慕轻敏锐的看他,如果司家知道,那么说明司伯安也有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