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格在班里会经过一遍筛选,报名的项目几乎被刷掉一半的人,她在班主任董淑敏那里没留什么好印象,刷掉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事。
梁绾绾转了下眼眸,笔尖压在纸上,咬了咬下唇:“我真随便写了啊,出问题你自己担责任。”
正好打铃放学。
慕轻点了点头,合上书第一个离开教室,剩下的人都在班里准备节目,有信心的已经提前排练上了,反正学校设施齐全,多的是企业赞助。
校园路口能看到拉起的体育文化艺术节条幅,最下边印着的赞助商,已经从往年的叶氏集团变成了沈家的云光集团。
寡凉的扫了眼,慕轻慢慢把手抄进口袋,深敛的眸子不看任何人,走向停车场。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顿了一秒。
“蒋郁回京市了。”温润声线带着胸腔共振的磁性,下颌几乎要碰到耳廓的距离,光线不佳,他要低头才能看到她的侧脸。
慕轻拧了下车门没开,看他一眼。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吗?轻轻。”司祁眸眼隽黑,一只手抓住她手腕,温凉食指按在她手背上。
“如果是因为我不辞而别或者弃养了宠物,我很抱歉,但这点错,不至于把我拉进黑名单吧。”
他眼神有种莫名的魅力,认真看人的时候,似乎要把对方融在其中。
慕轻一侧脸,几乎贴着他鼻翼呼吸,略避了一下。
危险的语气,“我生气你也要管?”
司祁面不改色颔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
慕轻本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生气,她的做法或许有些意气用事,但不是凭空发作的。
“你不能相亲也不能再婚。”她湿冷眸子凝视他,雪白指尖漫不经心搭在门把手上。
“除非你把手里所有股份归还给我,要我的钱可以,但要拿我的钱花给不三不四的人,有些说不过去吧。”
万一他真在这个时候再婚,叶氏又要多一个来路不明的股东,别说是生气,杀人她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蒋郁告诉你的我去相亲?”司祁顿了一下。
“不重要。”慕轻淡漠的推他肩膀,被挤得难受。
司祁正要松手,偏眼刚好看到了她手上纱布。
心口一紧,“怎么回事?”
慕轻左手推他,被他用手肘压住,手上纱布被拆开,露出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
不是重伤,但在细腻如玉的手上格外突兀。
“皮外伤,没伤到神经。”慕轻面无表情的收手,觉得他那仿佛伤在了自己身上的神色,未免矫情。
她拽了两次,他没放。
“黎平安是有几分本事,但称不上千古流芳的大师。”司祁眉眼清冷,态度明显不甚恭敬。
“我知道做雕刻,十指扎破磨出厚茧是常事,但再好的翠玉,也不值你一只手。”
把纱布给她缠上,他眼神带着压力。
慕轻收回手,“我喜欢就值。”
“轻轻,你不能答应我,我也答应不了你。”司祁对上她目光,没一丝退步的可能。
别的事他能纵容,但伤及身体发肤,没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