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要帮我扎头发吗?”谢衍这么一勾一收的动作,林尔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谢衍嗯了一声,示意她转个身,背对着自己。
“……”林尔沉默了一下,没有拒绝他,只是默默在心里提前为自己即将离去的头发哀悼了一下,从谢甜甜同学这大开大合的动作上她就预料到了自己头发的悲惨结局。
果然,半分钟过后,林尔发出了和谢衍昨晚相同的感慨——幸亏是头发浓密,经得起他折腾,要是头发少的,都撑不到他把头发扎完。
显然,谢衍一看就是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事,虽然是有意放轻了动作,但林尔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连着扯了好几根发丝下来。
林尔皱了皱鼻子,忍辱负重地咽下了那句涌到舌尖的“嘶”,谢甜甜同学生平第一次伸手伺候人,她总得给他点面子才行。
抬手摸了下被谢甜甜同学扎的松松散散的低马尾,林尔再三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最终口不对心地假意夸道:“可以呀谢甜甜,我觉得现在可以颁给你一个新的称号了,就叫人间绝美小巧手。”
“……”谢衍难得不知道自己该接一句什么话。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手艺还行,属于凑合着能看的那种,但绝没夸张到林尔说的这种地步。
噫,看来爱情果然让人眼瞎,他女朋友现在已经瞎到开始胡说八道了。
山上风大,雪下得又重,一夜之间,江州市的气温降至零下十二摄氏度,林尔身上穿着的外套并不挡风,在雪地里站了这么几分钟,就被平地而起的风吹得前胸贴后背的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