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手背上贴着的那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医用胶带,林尔挽着袖口走了过去。
她停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抬了起来,盯着他的手背问:“这个医用胶带是你自己粘的吗?”
手艺这么差,胶带贴的歪歪扭扭的,边边角角还都翘起来了,像是一碰就掉。
就跟运动会上他缝那条裙子的手艺似的。
足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敷衍至极。
谢衍嗯了一声,说:“刚才校医过来拔针的时候,让我自己贴一下。”
“我想也是。”林尔点头,表示理解,“手艺这么差。”
谢衍:“……”
谢衍觉得她可能是想起了之前被他缝过的裙子。
本来是想着要拯救一下这个扭曲成奇怪麻花状的医用胶带的,但林尔仔细端详许久,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只得退而求次地帮谢衍把胶带翘起来的边角部分给按压下去了。
这样看起来就顺眼了许多。
“行了。”林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收回了手来。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悬挂在走廊上方的广播音响里就响起了轻快的下课铃,随着舒缓的钢琴曲从广播里流淌而出,寂静的校园也逐渐喧闹起来,背着书包的学生们吵吵闹闹地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林尔随手把手机塞到书包的侧兜里,临出门之前,她眼尾的余光又瞥了谢衍一眼。
脚步微顿,林尔又提醒了他一句:“衣链。”
像是有什么心事,谢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没听清她刚才说的什么。
懒得再重复一遍,林尔直接上了手。
“你往这儿站一点。”林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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