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驱动了留在秦千鹤体内的子蛊。
前一刻还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少年蓦地失衡,软绵绵的朝前倒去。
花雲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将秦千鹤拽回自己怀里!
秦千鹤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轻颤:“干爹,我好疼……”
花雲的并没有缓解他的痛苦,反而令他越来越难挨,将自己阴红的下唇咬破,艳丽的红色从唇角潺潺流出。
她不敢轻举妄动,扭头大声喊着纪知初的名字。
“快过来!蛊毒发作了!”
纪知初步子微顿,慌忙向前跑了几步,蹲下查看秦千鹤的情况。
“妈的,鹤小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干爹放心,我已经答应过你,会帮他恢复神智,现在我和他的命连在一起,他出事,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纪知初从善如流,随身拿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
少年的痛苦似乎稍有减轻,双眸紧闭,面色依旧不见好转。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带他去房间休息一下。”
纪知初主动把人扛了起来,带头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回到电梯:“去我的房间。”
花雲不放心的跟在他后头,直至纪知初来到一间工作室,隔壁紧邻的卧房。
他替少年退去身上白色的斗篷,把气若游丝的纪知初放大柔软的大床上。
“纪知初。”花雲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暗藏杀机:“不会是你推动的蛊毒吧?”
纪知初缓缓转身,眼神受伤的看着花雲。
“不管怎么样,我在干爹的眼里,这个十恶不赦言而无信的混蛋。”
——所以即便是我催动的,那又如何?
“最好别被老子发现你秃头。”花雲沉沉的挪开手,目光从他茂密柔顺的头发上挪开,没再理会纪知初,而是认真查看起秦千鹤的脉象。
平稳了许多,不过受到了惊吓,气血虚弱。
花雲指尖轻轻替他擦拭掉血痕,俯身在他苍白的脸颊落下一吻。
纪知初气得跳脚,眼巴巴的凑过去:“干爹,我也要——”
花雲没好气的拍开他:“滚。”
纪知初不依不饶:“我不管,你要是不亲我,下次我就不管这货了!”
“……你想死?”
纪知初胸脯一挺,死皮赖脸道:“死就死吧,大不了我和秦千鹤同归于尽。”
花雲一拳下去,命中他的左眼。
“妈的,一天到晚屁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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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知初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为什么干爹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您就不能不偏心嘛!哪怕对我好一点点。”
他扁嘴泫然欲泣的模样与秦千鹤如出一辙,花雲熄了熄心头的怒火,“你当初若是不打鹤小乖的主意,少动些歪脑筋,也不至于挨这么多揍。”
纪知初摇摇头:“你这样只会让我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秦千鹤不在,你对我是不是会有不同。”
花雲忌讳的到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他要是不在了,老子分分钟送你去陪他。”
“……干爹,我让观嘉把银针取过来,不过门禁设置除了我带人以外,别人都进不来,你到门口帮我拿一下,好吗?”
纪知初明智的结束了上一个话题,垂眸凝重的望着秦千鹤昏迷中不安的小脸。
花雲戒备的眯起眼眸,冷声道:“你自个儿去,我在这儿守着鹤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