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莞抹了抹泪,带着哭腔摇头道:“爹爹,我想去看他,女儿先告辞了!”
她不会怪罪父亲,她只恨自己没有见他一面,如果她那时候肯多等他一些时候,是不是就一样了?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吧?
一想到方才在屋外看到的血水,她便一阵头晕,但她还没见到他,她便要强忍着。
她正在离开时,又来了下人前来汇报。
“侯爷,魏家来人将魏大人接走了!”
迟玉莞明显慌了神,不待下人说完,便有些失态的冲了出去。
下人见状,欲言又止。
迟延章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无奈道:“随她去吧。”
魏霆江出事,魏家人最是着急,他们同时对迟家也是有着怨念的,是魏夫人亲自前来的,她将人带走以后,便只过问了老夫人,下人也只是通报迟延章一声而已。
迟玉莞跑出府时,魏家的马车刚好准备出发。
魏夫人见是她,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同她轻轻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迟玉莞福身回应,目光却一直在她身后的马车上。
她想说什么,但此时她又说不出来,也没有脸在魏夫人面前说什么,魏夫人也就没有再理会她,上了马车让车夫驾车走了。
迟玉莞手中握着玉佩,咬着唇望着已然远去的马车垂泫欲泣。
她跑得太快,梅儿这会儿才追出来,见她如此模样,也是心疼不已。
“小姐……”
她刚唤出声,迟玉莞终于绷不住了,泪洒当场。
……
刺客重伤魏霆江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人紧张,也有人随之松了一口气。
藏了太久,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季无渊哪里能忘记自己的好朋友?
养了这么久的伤,北堂故的伤势也大好了,季无渊前来,他还特地让人温了酒。
北堂故见他终于能堂堂正正活着,也是有些感慨,便给他亲自倒了一杯酒。
“我以为你走了一条绝路,却不想你才是正确的。”
北堂故说的是她投靠敬阳公主这事。
季无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目的相同的人,早晚都会合作。”
他可不认为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改变什么,寻求合作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他先前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敬阳公主罢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看样子萧齐应该是要打道回府了,他这一回去,只怕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等了五年,大夏兵强力壮,没有理由再避战,他们也忍不下这口气。
真要打起来,永绥根本就招架不住。
季无渊端起酒杯,又让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以为,他此番回去还能像以前一样?”以前萧齐在大夏,因为萧老将军的名头,人们多少都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可如今早就不一样了,没有萧老将军给他撑腰,他便什么也不是。
想要除掉他的人,可不止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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