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说了许久的话,迟玉莞才姗姗来迟。
她先前并未在府上,若不然早就过来了。
因为这场大雨,迟瑛也染上了风寒,虽说因为陈家的缘故,迟瑛与迟家的矛盾也有一些时日了。
不过,老太太终归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她老人家腿脚不便,便让迟玉莞替她去走这一遭了。
迟玉莞回来以后,还是看到迟玉卿回来了,才勉强有了些许的笑容。
老太太问起,她也支支吾吾的。
“阿莞,你实话实说就是,遮遮掩掩是何故?”她越是如此,老太太便越着急。
大的小的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迟玉莞叹了叹气:“祖母,大姑母她……她病得很重,但陈家根本不重视……”
若不是亲眼所见,迟玉莞也不相信会是这样。
她以为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吃两贴药就该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还是问过迟瑛的身边人,才知道了真相,迟瑛这回染上了风寒,可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病了。
这事还得从迟陈两家闹崩那会儿说起。
因为平南王打压三个皇子的缘故,他们这些站队的人多多少少也受到一些波及,陈家也不例外。
陈家人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不能找平南王泄愤,也只好恨上了给平南王办事的迟延章。
祸及家人,一时间迟瑛便成了众矢之的。
迟瑛人老珠黄,她的丈夫也早就对她这个妻子无感了,他在朝中一不如意,便回到家来找迟瑛的麻烦,若不是因为长子陈恪都有了妻小,说不定休妻一说他都做得出。
迟瑛在陈家受尽了委屈也没人帮她说上一句话,就是她的亲儿子陈恪也是只有在一旁和稀泥。
当时为了他和迟家决裂的是她自己,她便也没有脸再回迟家诉苦,这一来二去的,她便病倒了。
迟玉莞去看她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精神恍惚,嘴里还唤着陈傥的名字。
可即便她都病成这样了,陈家也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迟玉莞当然气愤,说什么也要让她回迟家,但迟瑛却不愿,她说要等着陈傥回家,还说她没脸回来见老太太。
不管迟玉莞怎么劝她,她也不不肯点头,她还嘱托迟玉莞不要将这事告诉老太太。
不光是老太太担心她这个女儿,迟瑛也同样如此。
老太太病重,迟瑛当然是想要亲自前来侍疾,可陈士利说什么也不让她回来。
迟瑛还是从下人嘴里听到老太太转危为安的消息的,她知道老太太不会怨她,可她就是没脸见她老人家。
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是迟玉莞这样的小孩子了,她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可迟玉莞当然是不忍她有什么闪失,所以她原本也没打算瞒着老太太,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如今全部说出来以后,迟玉莞也是好受多了,她知道,老太太会给迟瑛一个公道,毕竟迟家还没有倒。
听到这里,别说是老太太了,迟玉卿都想冲去陈家将迟瑛带回来了。
“岂有此理!魏嬷嬷,你马上差人去将延章请回来,老身倒要看看,他陈家究竟有几个胆子敢欺我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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