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量萧齐的同时,萧齐也在看着他。
他同样也穿着夜行衣,只不过他没有罩面纱,而是戴着面具。
萧齐笑得狂妄,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嗜血:“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都这会儿了,季无渊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方才那几个刺客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萧齐,萧齐才是真正来杀他的。
萧齐知道他会来此,所以直接来这里等他了。
北堂故见他落入陷阱中,眼睛都急红了。
可他现在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
他们同属于一脉,季无渊不担心萧齐会对他下手,就算要杀北堂故至少也不会是现在,他反而现在应该想想自己如何脱身。
他不敢说话,害怕暴露身份,萧齐却是替他说了。
“我当你是朋友,可你却利用了我,我当时便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终于,我等来了这一天!”
萧齐说这话时,握剑的力道也更重了几分。
他是真起了杀意。
季无渊想到往事,眼里神色暗了暗。
正如萧齐所说,他的确是利用了萧齐,若不然,他现在便不会在这永绥,而是在大夏,在萧家人的监视下,度日如年。
利用了他,季无渊并不后悔。
今日,他们故人再会,萧齐不会放过他。
季无渊也警惕了起来,将自己的兵器抽了出来,随时准备迎战。
看到他握剑的姿势,萧齐冷笑道:
“我当你有几分本事,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他学的招式,还是学的萧家人的武学招式。
他看季无渊是找死!
萧齐动了动手腕,眼中寒光乍泄,起手两式,屋中的火光也跟着忽明忽暗。
北堂故瞪了大了眼睛,想要让他快些跑,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来。
季无渊始终没有话,他不想和萧齐打,拿起剑也不过是要守。
他借着力,踮脚跳到了屋顶上,萧齐便追了上去。
兵戎相见,总得要见血。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只留下万分焦急的北堂故。
萧齐招招致命,季无渊本就是偷学的武功,自是招架不住萧齐的攻势。
勉强抗住了几招过后,便撑不住了。
他打不过萧齐,便是再来一个他,也打不过。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是北堂皇室唯一的希望了。
便是靠着这意志力,季无渊硬是撑了下来。
不过萧齐是想杀他的,他能躲过几剑,也难免受伤。
看着他力不从心,萧齐似乎也发现了其中趣味。
杀心也没那么重了,只是那柄剑上,染满了季无渊的鲜血。
“啧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怜?”
萧齐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季无渊却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不能落在萧齐的手里。
季无渊已经快拿不起剑了,他只好用尽力气,跑了起来。
不过他带着伤,根本就跑不快,萧齐便在后边不紧不慢的追赶着他。
和他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
宫中宴会结束,大街上的奔腾的马车也多了起来。
季无渊便是朝着那人多之地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