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小姐和王爷回来的时候,姐姐,我看着,连头发都有点湿呢。”春桃怕沈嬷嬷怪她们俩伺候不周到,后来悄悄地跟春雨说了。
春雨其实也有注意到,不仅头发湿,有时候王爷和表小姐的衣服上都有点水迹,难不成…难不成表小姐和王爷还热得玩水了?
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吧?要不然,每次回来,要么就是表小姐在哈哈地笑,要么是王爷抿着嘴努力克制的开心,定然是玩水玩得开心,反正新搭建了木头台子,坐在那台子上就够得着水了,也能凉快凉快。
不过呢,如果真是这样,春雨又觉得,王爷和表小姐如今相处得这般好这般开心,自己还是不要上去说些煞风景的话了吧?
于是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在周衡的耐心教导下,沈复终于磕磕绊绊地学会了在水中站立、行走与漂浮。
从水榭回来,每次周衡当着两个丫鬟的面控制不住要笑的时候,通常是沈复没学好的时候,这一点,沈复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但没办法,照周衡的说法:
“陆地上和马背上你都在行,难不成水里你就一定也能学好?这得看水性,我觉得吧,沈复,你的水性,可能,嗯,确实,比较一般,哈哈!”
这一声“哈哈”让沈复很有些无语,可惜事实又确实如此,第一次下水时,许是第一次在阿衡面前穿着那颇为紧身的鲨鱼皮水靠,自己很是拘束,导致从那亲水台上刚下水就脚底一滑差点整个人仰天倒在水里,好在阿衡虽然没下水,还是眼疾手快把自己给拉住了,而自己,当时太过慌乱,竟然一把抓住了阿衡纤细的脚踝!
幸亏当时阿衡并没有嘲笑自己,还一个劲地低声鼓励自己:“没事没事,一开始都是这样的,你别怕,有我在呢!”
有你在?这话让沈复很是不自在,自己可是男人,阿衡一个姑娘家,这不是反过来了么?
于是乎,周衡那柔滑的脚踝就被多握了那么会儿,算是让自己的气息努力平复下来,以求能在水里试着站稳。
可惜也不知怎的,憋着一股气,觉得差不多已经可以站稳了的沈复,在周衡让他试着往前走两步时,却因为一阵轻风吹来的水波荡漾差点又失去了平衡,脸红耳热之际,也幸亏周衡努力憋着笑蹲在亲水台边拉住了他的手。
如此,虽然在周衡面前丢了脸,沈复倒也没觉得多丢人,反倒觉得此种时光不可多得,甚而至于,等到后来慢慢在水里站得稳了,竟也渐渐有了些余力,能够忙里偷闲般,悄悄地看两眼周衡因为夏衫单薄而泄露的几丝春光。
亲水台边并不深,沈复个子又高,所以目光刚好能看到蹲着身子的周衡上半身,有好几次,因为沈复脚底打滑,周衡不得不探出身子拉他,一来二去的,本来身上就被溅了些水花有点湿,这会儿近距离看着,姑娘家脖子以下的部分,就未免露了一些美好出来。
沈复自认也算是个君子,但此种情形下,依旧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两眼,才恋恋不舍地强迫自己转移了目光继续往前行走。
花了些时间,最后总算能在水中慢慢地独立行走了,于是之后便要学着开始漂浮,在这更暴露自己不擅水性的过程中,沈复终于知道,周衡之前为何能对自己的一些小动作一再地容忍,照她自己的话说,原来是从她前世的游泳教练那里学的:
“其实吧,沈复,不是我说,你的水性真的很一般,不过呢,当初我也很一般,但我的教练人挺好,一直在夸我,又有耐心。有一次,我记得,当时我也在练漂浮,站立的时候没掌握好失去了平衡,就很惊慌,手也开始乱抓,结果把旁边教练的胳膊都抓出血来了!”
“所以啊,当初教练能那么忍我,你看你,第一次下水时你吓得紧紧抓住我的脚脖子,我跟你说,后来我回去看了下,都有点淤青呢,不过跟我教练当初受的伤比就不算什么了,所以我觉得吧,我也能忍一下。”
“呵呵,周教练我当得还可以吧?”
原来如此,沈复颇有些失落,合着这几天还觉得颇有些亲密接触了,没想到在她那里压根儿就不算个事。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嫉妒,嫉妒那位未曾谋面的什么教练,虽然被阿衡抓出了血,但想必当时也免不了有些肢体的接触,虽然,主要都是阿衡先动的手。
好在听说她当时是跟另外一个姑娘一起学的,泳池里还到处都是人,想来也不至于被那教练占了便宜…想来想去,沈复只觉越想越酸,加上那天学得也不顺畅,见周衡坐在地上哈哈笑自己,不禁也有些气急,便脱口说了句:
“你也别老笑话我,说起来,我都一次也没见你下过水,要么,周教练,你之前也答应过,明儿你游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