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志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些无疑就是废话一堆,可身为医者还是不得不提醒她放宽心。
“只怕在白公子这,我算是最不听话的病患了吧,我没事,不过就是有些心急罢了。”
沈锦书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又和大致白承志说了一番沐雪临的案件。
白承志听完,整个人怒不可遏,咣当一声一脚将椅子给踹翻,咒骂了好几句狗官朱县令。
昔日的温润如玉京师四大少佳公子的形象此刻淡然无存。
沈锦书看着这样的白承志,心下越发地难过,想到沐大哥还在前线舍身作战,临走前还万千嘱托要看住沐雪临。
可如今竟发生这样的事,这可该如何向沐大哥交代。
“三姑娘先别着急,我这就联系驻扎这一带的沐家军,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白承志略安慰了几句,留下方子便出了枣庄。
沈锦书当晚得知沐雪临明日就被押解进京,顿然伤心得落了泪。
又是一宿未眠,天还未亮,沈锦书便带着采菊早早地来到临县县衙边道上守候着。
辰时刚过,官府衙役便鸣锣开道……
此时街道两边挤满了百姓,沈锦书和采菊混在了老百姓里。一个衙役骑在马上行在最前面后面是两排拿着刀的衙役,队伍的最后面是押解犯人的囚车。沈锦书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沐雪临又是谁呢?沐雪临半躺在囚车中,双腿被脚链拴着,手上戴着枷锁,衣衫褴褛,仔细看她的琵琶骨居然已经被两根铁钩戳了个对穿。她人此时已经失去知觉,旁边的衙役看见她晕倒了给她拨了一晚盐水在身上。沐雪临仿佛被疼醒了,呻吟着醒来。“沐雪临!杀了人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睡觉,到了京城可有你受的了!衙役对她恶狠狠的说。沈锦书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脏仿佛是裂开了一道缝,这条缝越扩越大仿佛要把她的人撕裂开来,沈锦书的眼泪不自觉地眼角滴落了下来,她恨不得把那个衙役拆吃入腹,可是她现在如果冲上去一定会连累雪临的,朱县令明摆着就是恶意欺辱,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如此对待雪临,更不知道之前在牢狱里雪临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躺在囚车里的沐雪临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用力笑似乎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笑声转变成了咳嗽声。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狗贼无耻!我沐家世代尽忠,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我沐雪临做的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所做之事无不为国家,无不为百姓,今日落的如此下场我认了,死后必化与你纠缠哈哈哈哈...”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在旁边窃窃私语:“这沐姑娘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怎么会杀人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另一个比较擅于打听消息的老头声音更加轻一点的回应道:“没听说吗,沐家在荆州势力太大了,或许是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可别瞎说了你,当心招来杀身之祸啊!“两人赶紧噤声。或许是老天也可怜这善良的姑娘,天空下起了阴雨。这时混在百姓群中的除了沈锦书和采菊之外,还有一群注视着这一切发生的人,他们个个目光锐利,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人,手上都拿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的长条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救人?“旁边一人轻声问。”稍等,等大小姐往我们这边靠近的时候,听我号令,我们一起上!“原来这是驻守在荆州附近的沐家军,他们训练有素,这群普通衙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本来驻扎在此地只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全还有守护沐家,没想到竟出了这档子事。朱县令这个狗官竟然泯灭人性,不仅把杀人之事嫁祸于大小姐,还把整个青龙帮上下屠了一干二净试图拉整个沐府下水。眼看囚车就要临近,为首的沐家军首领准备发号施令让大家动手的时候,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他们并不相熟的陌生人,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展澈身穿一身素衣藏匿在老百姓中,沐家军的士兵没想到这人居然偷偷混到周围的时候,他们居然没有发现。“你们这时候救她,不就坐实了她是杀人凶手,青龙帮的事就是你们沐家军仗着人多势众滥杀无辜吗?跟我来!“展澈带了一帮人埋伏在这周围就怕沐家军有人劫囚,所以在沐家军打算动手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制止了他们。两边的人都相继了离开了人群。雨下得越来越大,渐渐的老百姓都四散离开了,独留下沈锦书和采菊。这时候沐雪临发现了沈锦书,她看沈锦书面容憔悴了很多,移不开视线。沈锦书今天穿的是她平时最喜欢的桃红色,明艳的颜色衬的本来就白皙的沈锦书越发动人。也不知是眼泪迷糊了她的双眼,还是雨水把锦书身上的桃红冲刷出了苍白的颜色。沐雪临赶紧移开了视线,她不想对上锦书的眼睛,她怕她看久了会喊出她的名字,她真的很想她,很想和她一起逛街,一起练武,一起喝酒,可是现在即使是见面竟也成了奢望。“小姐,雪临小姐走了,我们回去吧。”采菊催促道,锦书本就身体不好,如果在淋雨受了风寒病上加病就更难办了。沈锦书突然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跪坐在雨里。她不知道发怎么办,她第一次为自己身为一个女子而感到难过,如果她听雪临的话好好学武,保护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展澈带着一帮人制止了沐家军等人然后把人带到了展府。